贺婷婷穿着一身白大褂,头在脑后扎了个低马尾,她低着头,神情专注地在病历本上记录着病人的脉案和用药情况。
突然,大门被“哐啷”
一声推开。
一个男人扶着腰,“哎呦哎呦”
地挪了进来。
男人戴着只剩一个镜片的墨镜,一头半长卷毛,身穿皮衣,打扮得很时髦。
只是他拖着腿,扶着腰,满身尘土,身上脸上都有擦伤的血痕,胳膊也不自然地挂着,看起来摔得不轻。
他用自己仅剩的那只好手“砰砰砰”
地捶打柜台,声音称得上是鬼哭狼嚎。
“大夫!大夫呢!快来人啊!”
贺婷婷从柜台后抬起头,与男人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明显愣了一下。
“我就是大夫。”
“啊?”
男人微张着嘴,表情看起来有些惊讶,似乎没把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和老中医联系在一起。
“咔嚓”
在他愣神的空档,贺婷婷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帮他把脱臼的胳膊扳了回去。
“啊——!”
男人后知后觉的尖叫持续了十几秒,差点冲破房顶。
贺婷婷皱着眉,无声嫌弃。
男人尖叫完,夸张地喘着粗气,一脸生无可恋:“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贺婷婷冷着脸笑了笑,语气诚恳:“说了也疼,而且你在疼之前,还得先怕一会儿。”
男人愣了愣,目光呆滞地点点头。
“有道理。”
片刻后。
男人瑟瑟发抖地趴在诊疗床上,双眼紧闭,两只手死死抓着床上的白色罩布,表情堪比即将上刑。
“开、开始了吗?”
他抖得牙关都在打战,浑身止不住哆嗦。
贺婷婷按着他腰胯的骨骼,“咔嚓”
一声,又是一阵直逼耳膜的尖叫。
正骨的咔嚓声和尖叫接连响起,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