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金看到自己熟悉的护卫们,一直憋在眼眶里倔着不肯掉的眼泪,瞬间如决堤的河水,滋哇乱哭。
委屈死了。
马车赶往顾家。
顾月承还没回府,已经有人去报信了,想来也在回来的路上。
大门一开,白叔站在门边不断伸着脖子张望,神情紧张。
“来了来了!快准备!”
白叔听见的只是人不见了,情况可能不乐观,叫府里做好准备。
赵令然今天早上蹦跳着跃出的门,太阳落了山,却是被抬回来的了。
脸色苍白,似乎死过去了一样,身上都是血还插着一把刀。
白叔吓得老泪纵横。
大夫早就备下了。
房门“啪”
地关上了。
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李家大哥来了。
“三金!三金呐!快给大哥看看!
伤哪儿了这是?!”
李三金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李家老大转来转去翻看。
“我没事,都不是我的血。”
“赵姑娘为了救我,被刺伤了,大夫在里面呢。”
李三金紧紧握着拳头。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
“笠大叔!”
阿落惊叫。
笠叔盯着紧紧关着的门,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脸很快就红肿起来,可见力气之大。
小姐如果不能挺过这一回,又或是留下什么病根,他笠辛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主子,如何对得起柳家。
笠叔已经打算好了,如果小姐真的活不过来,他就去柳家老太太面前自刎以谢罪。
顾月承回来了,还拉回来两名太医。
“快!快!”
又进去两名太医。
众人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顾月承颓然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