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青山乡。”
“那再大的呢?”
再继续。
“……”
那他们也不知道了。
再比如:
好奇宝宝指着一株从未见过的树问道:“这叫什么树啊?”
“赤果树。”
“这赤果树能结果吗?叫赤果吗?长什么样啊?能吃吗?什么时候结果啊?……”
让你无限头痛中。
而且趁空闲的时候她还经常摆出奇怪的姿势。所以说她有些怪异就是了。当然了,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那叫瑜伽。
田埂上,快满六岁的纪冰正在专心的挖着药草,旁边的篮子里已经装了些其它几种药草。她又有了一个弟弟,前两天刚出生。她娘在生弟弟的时候伤着了身子,现在躺在床上都不能动。好不容易请了邻村的一个老大夫看过之后,说是气血亏损太盛,大伤了元气。
老大夫开了一贴补气血的药方,可她家太穷了,连药钱的一半都凑不上来。
那老大夫也好心,知道她家情况不好,翻了一本书来,指了几种草的图画给她们看,让她们自己去后山采好药,然后和在一起熬成汁喝下去。
纪冰先去后山外围采了一些药草,在回来的路上,看到田埂边上也长了一株药草,就停下来采了。
听那老大夫说,她娘得喝半个月的药汤呢。要多采些才好。
回到家中,纪冰麻利的生火添柴,开始熬药。娘在月子里,家里少了一个劳动力,爹和两位姐姐更忙了。现在煮饭的事纪冰都包了。
哦,现在纪冰也不叫做纪冰了,她家姓赤,她叫赤水。大姐叫赤金,二姐叫赤木,小弟叫赤火,如果再有个弟弟或妹妹,她想就得叫赤土了。吃金,吃木,吃水,吃火,吃土,她想到这些名字就想笑,还是她的名字比较正常,至少水能吃啊是不?
以后她也就叫赤水了,纪冰这个名字也只能留在记忆里了。
赤水又丢了一块柴到灶孔里,随意想到,家里太穷了,刚刚够温饱,要是稍微有个头痛脑热的,连个药钱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像娘现在,还好老大夫心善,不然的话只有到邻里借钱了。
真是穷困啊。怎么样才能改善家里的生活呢?赤水盯着熬药的瓦罐想着。耶?瓦罐?药罐?药草,赤水心里一喜,她可以采药啊,这些普通的药草比较常见,仔细找找的话总会有的,她每天去采药草,她可以多采一些啊,到时候晒干,拿到老大夫那里,不知道老大夫收不收啊?
管它的,总得试试啊。从那天起,赤水采药草更卖力了,每天除了回来煮饭熬药外,都在外采药草了,除了她娘每天要用的外,剩下的她都仔细洗净晒干,小心收着。
半个月下来,多采的药草也有大半篓了,赤水背着这大半篓药草,就往邻村的老大夫家走去。
第二章采药识字
老大夫姓戈,是这附近五个村庄的唯一一个大夫,听说以前是青山乡慈药堂的大夫,老了后回村养老,但有村民有个病痛什么的,戈大夫也会前来医治,而且收的钱也很少,是这一片最有威望最得村民敬重的人。
赤水背着大背篓,来到戈大夫家门前,朴实的木门虚掩着,她在门上叩了三下,就听到一个温和的女声传来。
“谁啊?进来吧!”
听声音应该是戈大夫的妻子戈大娘了。
赤水轻推开木门,视线往内一扫,就看到院中间摆了一张圆木桌,周围围着几个木凳子,雕着古朴的花纹。桌上摆着几块碎布,桌边坐着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此妇人头挽灵云髻,斜插着一支雕花碧玉簪,再无其它修饰。容颜泛着光泽,一看就是很善于保养的人。身穿一件紫色棉衣,却绣着典雅奇丽的边纹,使整个人看上去庄重而典雅。她手上正拿着一个针灵活的绣着,抬眼就看到赤水,眼里有着淡淡的疑惑。
赤水连忙说:“戈大娘,我是邻村赤家三女赤水,半月前戈大夫去我家出诊的。”
戈大娘放下了手中的绣活,想了一下,道:“你家新添了个小子是吧?你娘身子好些了吗?”
“谢戈大娘惦记,我娘现在好多了,还得多谢戈大夫诊治了。请问戈大夫在吗?”
赤水面露感激之色,心里想着,这戈大娘也是个慈善的人。
“在里面制药呢,你直接从那边进去就是。”
戈大娘手指了一个方向。
赤水谢过戈大娘,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看样子这是通往后院的路了,两边花园种着几种花草,打理得很是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