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厢,李州牧匆匆回府,命人将府门上锁。
陪李夫人一同前往玉家闹事的婆子们,此刻正被仆从压在板凳上,打的鬼哭狼嚎。
“你们果真是好得很,趁老爷我出门办差,你们个个都能翻天!”
李州牧在庭院中来回踱步,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老爷冤枉啊老爷。”
一名婆子嗷嗷痛呼尖叫,“是夫人下令逼迫,让老奴们抬着三姑娘尸体去刺史府。望老爷明鉴啊!”
“夫人失心疯你们便跟着一块胡闹?”
李州牧气不打一处来,“打,给我狠狠地打!”
“若非你们满口胡言乱语挑拨离间,夫人又岂会寻旁人这疯?”
李三小姐院里的婆子们,悔的恨不能一头撞死在墙。
她们本想随便寻个倒霉鬼,让夫人将心中郁气一,如此一来也能减轻自己身上的责罚。
谁知夫人做的如此过激,竟命令他们抬着三姑娘尸体去玉府门前闹腾。
闹便闹吧,结果还被那位玉小姐当众打了脸,揭破三小姐真正死因,真是比鬼都可怕的一个小姑娘。
这时,有婢女脸色白跌跌撞撞跑来,厉声大叫,“老爷,夫人在房里寻死啦!”
李州牧气得眼前阵阵晕,甩袖冲回房内,朝妻子大吼一声“你闹够没有?”
“闹?我这是闹么?”
李夫人推开身边婢女手臂,冲到李州牧面前,红着眼质问,“李岩同,你敢跟我说实话么?敢么?”
李州牧紫涨着脸狠狠盯着李夫人半晌,突然沉声说道,“你们都退下!”
瑟瑟抖的一干仆婢们如蒙大赦,慌不择路奔逃出去,赶忙将房门死死掩上。
李州牧怒目圆瞪,吼,“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堂堂当家夫人,被几个婆子耍得团团转?”
“婆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也就回城同路见过一面罢了,怎么就能跟三儿的死扯上关系?”
“由着她们去攀诬玉府小姐。你脑子呢?还自作主张抬着三儿去玉府门前讨要说法,闹得满城风雨!明日满大街茶楼酒肆,都会看我们州牧府笑话!脸都被你们娘俩丢尽了!”
“脸脸脸,你就知道要你的脸面!”
李夫人疯似的摔打屋内摆设,“亏的我今朝误打误撞把三儿抬过去,不然还被你蒙在鼓里,到死都不知闺女究竟怎么回事。”
“女儿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不心疼我心疼啊!”
“你凭什么缢死她凭什么?李岩同你是人么?你不是人!”
“啪!”
李州牧忍无可忍,一记大耳刮子甩妻子脸上。
“凭什么,就凭我是她父亲!她一个未出阁女子,在外与人有染败坏门风,肚子里还多了个孽种她就该死!”
“你还有脸冲我吼冲我哭?全都是你!管教不严肆意纵容,才纵的她如今这副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