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捣的鬼,当然知道什么原因。
一是染了风寒,二是邪气入体。
寻常医生,只以风寒治疗,自然效果极差,刚好他来之前,专门看了那卷《太始内经》道医典籍。
常年练武,针刺认穴也不在话下。
列缺、迎香、支正、风门……
很快,王信身上便插满银针。
“哼!”
张彪一边运针,一边用“哼哈”
二字诀,轻轻一哼。
“嘶!”
王信倒抽一口凉气,只觉脑子瞬间清爽,随后浑身汗如雨下。
“好了。”
张彪收起针具,笑道:“表寒已解,只需在家中静养几日便可。”
“还真舒服多了…”
王信眼睛一亮,“彪哥,你既然有这手,何不去开药堂,到时我也辞了差事去帮忙。”
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王父也忽然开口道:“辞了好,那边又出了事,再干下去,怕是小命也保不住。”
张彪微愣,“又出了何事?”
王父原先也是六扇门捕快,不过能力不足,连铜牌捕头都不是,如今只是做些扫地跑腿的杂活。
王父眼神有些恐惧,“总捕头回来后,便将那地道入口设为禁地,重兵把守,时常带人下去,也不知做什么。”
“这段时间,不断有人生出怪病,身上冒出骨头,如同鬼怪,撑不了几个时辰便一命呜呼。”
“这件事下了封口令,你们出去可千万别说…”
一席话,听得几人脊背凉。
“冒出骨头…”
张彪若有所思道:“那边确实危险,开药堂我没想过,但六扇门的差事,还是辞了好。”
“行!”
王信也咬了咬牙,可怜巴巴道:“彪哥,我以后便跟着你混了。”
“先养好病再说。”
离了王宅,张彪又去铁守明看了病,对方同样也得了消息,生出离开六扇门的想法,不过还未下定决心。
张彪也不勉强,做完这些,便回到了安贞坊。
快到家门口时,他看到了周大郎。
对方一瘸一拐,衣服破烂,脸上全是乌青,双眼红肿,看模样刚哭过。
张彪眉头微皱,“大郎,又有谁欺负你了,走,我与你出气。”
周大郎为人老实又嘴笨,周老爹眼瞎后,便是他去那些售卖活鸡和猪肉。
市井之间,有仗义屠狗辈,但腌臜小人更是不少,就好欺负良善。
“不了不了……”
出乎意料,周大郎竟连忙摆手,回到自己家中,迅关上了门。
张彪愕然,摇了摇头,回到家中。
周大郎的事只是插曲,对方若不愿求助,他也懒得出手。
他此刻脑中,只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