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长辈,淮之恒有些不好意思地浅笑一声,即使已经预料到这种状况,但真正面对时还是无法全然适应。
宋妈热情地招呼道:“少爷快进来吧,宋妈给你煮了不少好吃的,老爷也等你等了一个下午。”
“我爸在书房吗?”
“对,少爷和老爷好好聊聊,到饭店了我们叫你。”
林伯体贴地说着,就将淮之恒往楼上赶。
淮之恒穿过盘旋而上的楼梯,打开二楼书房的门,一股书卷独有的墨味迎面而来。木质躺椅上,一位头半白的老人安静地依靠着,双目投降窗外的风景。
“爸。”
“你来了啊,之恒。”
淮父面带疲倦,揉了揉眼角,眼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见。
淮之恒担忧地上前,替淮父揉了揉太阳穴:“爸,你看上去很疲惫,最近工作的事就交给我吧。”
“和工作的事没有关系。”
淮父拉着淮之恒的手,示意儿子走到身前让他好好看看。
淮之恒蹲下身,他心下猛然一震——他从未见过父亲露出这样的眼神。
在他印象中,淮父一直是如山岳般坚强,也如江河般包容……但现在的父亲呢,如同一棵即将被风暴刮倒的山松?眼眸中藏着深深的疲倦,在浑浊的黑玻璃中透出难以自持的恐惧,还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
“爸,您太累了,我之后请医生上门来?”
淮父摇摇头,紧紧握住淮之恒的手,将手掌放在淮之恒的手背上:“最近晚上总在做噩梦,没睡好觉而已,看到你回来,我就安心了。”
意思是做了关于他的噩梦吗?
“爸,您想多了,都说梦与现实是相反的。”
淮之恒安慰道。
淮父重重地叹出口气:“我从不干预你的决定,但这次,你出门在外,身边多带点保镖。”
淮之恒隐隐抓住了什么,问道:“是淮天生?”
“……”
淮父没有回答,但那眼神分明透露出,他最近做的噩梦的确是和淮天生有关。
“爸,您可以告诉我,您的梦究竟是啥样吗?总憋在心里会生病的,您和我说,我也更好防范着他点。”
淮父眼中透出一抹凌厉,双瞳黑得深沉,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梦到他派人朝你注射了毒品……”
一听到“毒品”
二字,淮之恒心里一动,面上去不经意地说:“总不会是什么混混吧?放心吧爸,我好好的在这,之后也会听你的,雇佣几个保镖来。您也知道,我现在很火,要是被粉丝现,就只能逃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