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延紧闭双眼,颤巍巍的腿,一动也不敢动,等了几刻钟后,没什么动静,才现那是一个人。霜儿拼尽全力抬起头,奄奄一息:“救救我。”
当她想要再说话的时候,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祁明延蹲了下来,查看她的鼻息心道:“还有气,得赶紧找个大夫才行。”
于是将人背回了镇北候府。
拜访林太守的日子很快就来临了,叶靖榕起了个大早,看到沈君翊在大门正和一个身穿布衣的男子告别,便上去询问:“那个人是镇北候府的人吧。”
沈君翊道:“是,祁公子说他有事耽搁来不了,托我们将礼物给送到府上。”
叶靖榕道:“这样啊,那我们准备一下出吧。”
沈君翊道:“那我去雇辆马车。”
叶靖榕道:“我跟你一起,省得来回奔波。”
沈君翊:“也好。”
太守府的院子内,设了一处长亭,亭内放着一张案,那案只到人的膝盖高,案旁坐着的林晟阳靠在摇椅上,吃着四个样貌白净的小倌给他轮流给他喂葡萄,案的对面坐着的叶靖盈,黛眉从她落座的时候就没有舒展过。
他们的对面坐着一位阴柔并济的男子,那男子正弹奏着古琴,嘴里唱着词,曲音婉转,可这词却是不堪入耳“娈童娇丽质,践童复瑕,羽帐晨香满,株帘夕漏赊,翠被含鸳色,雕床镂象牙,妙年同小史,,姝貌比朝霞,袖裁连壁锦,床织细种花,揽裤。”
叶靖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了起来,林晟阳正听着曲子被人这么一打扰心中显然是不快的说:“你干什么?听不下去?听不下去也得给我受着,谁让你嫁给了我呢。”
叶靖盈握紧了手中的帕子,低声道:“我并非是不喜,只是想给夫君倒被茶。”
被叶靖盈这么一说,林晟阳倒是有些想喝茶了说:“那最好,去吧。”
叶靖榕倒了杯茶递给了林晟阳,他刚一要喝水,就被烫着了,一把甩到叶靖榕身上,叶靖榕的手被溅了茶水,手立刻变的通红。林晟阳没好气道:“想烫死我啊。连个伺候人喝水都不会,你还不如那些青楼的妓子呢。”
弹琴的男子看到这一幕,站了起来说:“林公子,我给您倒,夫人的事是小事,解决公子口中之欲才是大事。”
说着重新给他倒了杯茶,这茶热中调凉,乃是一杯适度的温茶,林晟阳,抚摸着男子的脸庞道:“还是秋儿,最得本公子的心意。你还不快不这些东西收拾了”
叶靖盈道:“是,我知道了。”
“收拾什么,收拾,我太守是没丫鬟了吗?”
声音铿锵有力却是带着隐隐的怒意,一把将桌子给掀翻了,林晟阳见到来人立刻跪了下来,抬头道:“爹,你怎么回来了?”
林义忠一脚踹向他的肩膀指着他道:“我这么就生出你这个异类玩意来,靖盈性子柔和,样貌也不差,你不抱着自家娘子,和这些个,这些个,妖艳贱货厮混。”
林晟阳站起来反驳道:“他们不是妖艳贱货,是儿子喜欢的,这是莫秋,这是楚夏。”
林义忠又向他踹了一脚,对着四周的那些男子道:“滚,滚,滚,都给我滚。”
那四人急忙逃离。
林义忠道:“站住。”
那四人一步也不敢往前,定格在那里。林义忠厉声道:“以后再敢踏入我太守府,乱棍打死。听明白了吗?”
四人道:“听。。。。。。听明白了。”
莫秋却站在哪里道:“见过太守大人。”
林义忠道:“你怎么还不走?”
莫秋道:“我是琴师,和他们有些不同。”
林晟阳从地上趴起来道:“对,对,对,他是琴师,来教我练琴的。”
林义忠将他打量了一番,那人对他没有丝毫惧怕,反而直视着他倒是和那几人有些不同道:“你还算有几分胆识。”
莫秋拱手行礼道:“王爷过奖了。”
林义忠道:“我不管你是琴师还是什么,以后都少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