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翊直视着她,想起牢房里的呓语,嘴唇一动问:“小木头是谁。”
叶靖榕怔神,眼皮蓦然掀起,面色惊讶说:“你怎么知道小木头?”
茹香露出了惊诧之色。
沈君翊道:“那日你在牢房嘴里喊着小木头,还说小木头,对不起。这个小木头究竟是谁呀?”
原来是听到我的梦话了,我还以为是小木头找来了,顿时身子放轻松不少。
不过她并不想多提那件事,毕竟提一次,她的心里就愧疚一分,为了怕沈君翊他们追问,又扯了个谎话说:“那是我做梦,梦见了木头,然后将它烧了深感树木是有生命的,给它道歉呢。”
祁明延拍着她的肩膀哈哈大笑说:“给木头道歉,阿榕哥真有你的,哈哈哈哈。”
叶靖榕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握住拳头,作势威胁要打。祁明延立刻收敛笑意。
沈君翊的双眸黯淡了下来,如果叶靖榕真的是笙歌,那她一定知道小木头是他们之间的亲昵的称谓。
叶靖榕的回答显然不是。道:“原来那是你的梦话呀。”
叶靖榕道:“我有时候做梦就爱说些梦话,奇奇怪怪,你别介意呀沈大哥。”
沈君翊道:“我不会介意的。小木头是个很好听的称谓。”
祁明延道:“好听,这有什么好听的,哪有人叫这个的。”
叶靖榕不服气了,这是她给孩他爹起的名字,说:“哪里不好听了,而且木头多好的天热之才,可以烧来取暖,可以搭建房屋。哪里不好了?”
听着叶靖榕眉飞色舞的样子,沈君翊眼睛不由自主的转向她,仿佛怕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明明已经找到笙歌,为什么我对靖榕还是这样眷恋,这样移不开眼。叶靖榕看着天边的晚霞说:“沈大哥,再不走天就要黑了,路就不好走了,你要是今晚不留叶府,就快些走吧。”
沈君翊轻动了下睫毛道:“我知道了。”
看着他欣长的身影渐行渐远,叶靖榕一直目送他出了府。
祁明延道:“阿榕哥,我怎么感觉,你看沈君翊的眼神很不舍呀。你就这么喜欢跟他在一起?”
叶靖榕道:“谁不舍了,不是要庆祝我出大牢吗,饭做好了,要吃就过来。”
祁明延听着叶靖榕的呼喊一回头才知道,她已经走出去好远。“吃,吃,吃。”
晚间,叶靖榕房中亮着烛火,认认真真地绘着图,一张是煮鸡,一张是烤鹅,而她手里正绘的这一张是,牛肚。
茹香端着烛火来到桌案前问:“小姐,你这是画什么呢?”
叶靖榕道:“菜谱呀,翠玉楼已经翻修好了,我想新的迎仙楼可以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