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就很好,事情我们不做评判,把我们看到的听到的说出来,剩下的一切交给那些民警就够了。”
有些话要少说,但有些话却可以说,如果肖家婆子一口咬住不放,恐怕展家有的亏要吃,就他中午的观察来看,展家人一个个死气沉沉的,仿佛早已万念俱灰了一般。
他丝毫不怀疑,哪怕派出所将他们关起来,他们也不知道去反抗辩驳。
他虽然不喜欢惹麻烦,但如果是警察都上门问了,也没必要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什么意思啊?”
陈玉娇懵懵的看着他问。
不太明白自己不过说了实话,怎么就让他有了这么深的感触?
都有些听不大懂。
俞锡臣给她倒了杯水,然后摇了摇头。
晚上,两人用煤炉子烧了两锅热水洗澡,洗好后,陈玉娇给自己冲了一碗麦乳精喝,俞锡臣则用剩下的洗澡水洗衣服。
陈玉娇端着碗去了院子里,将剩下的小半碗递到他嘴边,“快喝。”
这是在陈家就养成的习惯,每次总会给他留一点。
毕竟是他买的,要是就她一个人喝说不过去。
好歹得让他知道自己心里有他,这样他下次肯定买得更心甘情愿了。
陈玉娇觉得自己真聪明。
俞锡臣也不客气,停下了手中的活,低下头就将碗里剩下的给喝光了。
然后又重新埋头洗衣服,还时不时的踢踢腿,怕被蚊子给咬了。
陈玉娇拿碗在旁边装清水的盆里舀了水晃两下,算作洗干净了。
然后噔噔噔的去了厨房里放下碗,又转身去了屋子里拿了蒲扇出来给俞锡臣扇风。
站在他身后,拿扇子在他头顶处扇,看着他后背的衬衣鼓鼓的,甚至露出白嫩嫩的皮肤,忍不住笑得开心。
俞锡臣也笑,不明白她怎么那么有劲儿。
衣服洗好后便直接晾晒在院子里,从墙那里牵了一条绳,另一头系在窗户的木杆子上,这就是简陋的晾衣绳了。
两人弄好后直接回了屋,没有关灯,而是先在蚊帐里找有没有蚊子,别半夜被蚊子给咬醒了。
虽然白天蚊帐也是关的,但有时候一不注意就飞进去了一只。
陈玉娇眼睛尖,最会找了,蚊子藏在哪里她都能看见。
每次发现一只就立马戳俞锡臣,让他赶紧去拍,但俞锡臣做这种事的时候反应慢,十次有八次都拍不准。
看得陈玉娇气得想掐人,最后干脆自己来。
挺着个大肚子,在床上走来走去,灵活的不行。
俞锡臣抿了抿嘴,伸出手在她身后虚虚扶着,怕她不注意摔了自己。
又拍掉一只蚊子,陈玉娇得意了看了眼俞锡臣,然后在整个蚊帐里巡视一圈,没发现其他的了,便下去找水洗手。
“慢点。”
俞锡臣不放心。
陈玉娇语气嫌弃,“知道啦。”
懒得出去,直接倒了桌子上搪瓷缸里的水糊弄两下,回到床上躺好,正准备关灯睡觉。
灯用一根绳牵着,放在床头这边,开和关只要拉一下就够了。
陈玉娇觉得好玩,每天必须要她来开关才行,要是俞锡臣帮忙做了,她还跟他急,非得自己还要来一遍。
哪知就在她准备将线拉上时,院子外突然传来了砰砰砰的声响。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仔细去听,就知道自己是没听错。
俞锡臣沉吟片刻,“应该是来查户口的。”
“开门,查户口。”
果然,外面“哐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