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浅小心翼翼地抬头,见他面色难看,好心安慰道:“其实你再等等我就行,我今日没有准备好,等我哪天准备好了,我可以稍微忍受一点……”
“疼”
字还没说出来,元鸷便抬手将帷帐落下,然后掀起衾被盖过她脑袋,沉沉道:“别说了,睡觉!”
林未浅鼻息间满是他清爽冷冽的气息,似是感受到他的尴尬与懊恼,她慢慢将胳膊放到他腰上。
“这事急不得,福嬷嬷说过。”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元鸷的脸更黑了。
他生硬地开口:“以后这些事不要去问嬷嬷。”
林未浅还从没见过元鸷这般模样,整个身体都莫名紧绷着,可她不敢笑,只好轻轻“哦”
了一声。
不过也只是嘴上应着,毕竟这些事情寒露也不懂,她能问的人就只有福嬷嬷。
这一晚,两个人都睡迟了,但第二天元鸷仍旧需要早早起身。
林未浅这回倒是起不来了,模模糊糊地被元鸷亲了口,连眼皮都没睁开。
元鸷也不想将她吵醒,落下帷帐,悄无声息地离开寝屋。
等林未浅彻底清醒,已是日上三竿。
她喊寒露进来,刚起身,便听寒露说:“娘娘,驿馆那边又派人来了。”
林未浅动作一顿,问道:“是林亦洛?”
“是。”
“我不见,也不会去驿馆,你随便寻个理由,让那人回去。”
寒露点头:“您昨日已经吩咐过奴婢,再加上他一直在门外等着不大好看,所以我一早就将他打发走了。”
林未浅勾了勾唇,看着她说:“你做得好,以后那边再来人,你都这么办。”
她不管林亦洛或者说她父亲是不是真的存着让她去偷令牌的心思,总归她是不愿意再见到他了。
林未浅认为以林亦洛的脾气,定然没有那个耐心一次次地派人来找她,次数多了总会放弃,可谁知第二天,驿馆还是来了人。
之后又过三日,照旧不误。
寒露很是意外,说:“还从没见过大公子这般执着。”
林未浅也感到有些惊讶,直到元鸷回来。
“你是说那圣水已经查清了?”
元鸷颔首:“没错。”
“所以玄甲营那两个士兵的确是被人下药陷害?”
元鸷再次点头。
“此案已经交给戴长安审理,玄甲营众将士联名上书,要求戴长安以及朝廷彻查那个失踪的大夫,给出交代。”
“那玄甲营那两人会怎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