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鸷摇摇头,微微一顿,问她:“你可还记得就在你刚入府不久,书房这里曾经遭过窃贼?”
林未浅点头:“我记得,那人后来还劫持了我逃走。”
“是,”
元鸷缓缓道,“当时我便派了人暗中跟着他,如今……有他消息了。”
“他怎么了?”
元鸷神色深沉,慢慢吐出几个字来:“他,死了。”
林未浅一怔:“死了?”
“就死在前几日,而这件事正是许睐的人在追查遇刺一事时发现的,这意味着两件事情背后的人或许是同一个。”
林未浅早就疑惑当初那人来书房是为了什么,此刻听到竟然还与这次遇刺的事有所牵扯,不由问道:“我记得你对当初那个贼有几分熟悉,你知道他是来偷什么的吗?”
元鸷抬眼看她:“你可还记得玄甲营的事?”
林未浅心里一顿,迟疑了下说:“自是记得。”
这段时间发生那么多事,追究起来皆是因为玄甲营的案子,她怎么可能忘记。
“我应该还未同你说过,想要执掌玄甲营就必须持有一枚雕有龙纹的赤玄玉令牌,而那日夜闯书房的人也正是为这令牌而来。”
元鸷语气平静,可林未浅却听得心惊不已。
那贼人的目的竟是赤玄玉令牌,可就她所知,现在想要令牌的人不就是……
“你方才说这两件事背后的人是同一个,那么他们的目的也应该是一个,也就是说这次刺杀我们的人也是为了你口中的令牌?”
她说着,忽地又意识到什么,先前林亦洛还问过她是否见过赤玄玉令牌,从他话里的意思看他们并不知道这令牌长的什么模样,但刚刚元鸷说了一个细节,那就是雕有龙纹?
林未浅不记得自己在元鸷身边见过这么一个令牌,想来他应当是将其放在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
这时元鸷点点头,说:“是,但或许也不是。”
林未浅没听明白这是何意:“为什么这么说?”
元鸷道:“他们若是冲着令牌来,那日车夫为何不杀我,反而将匕首对着你?”
林未浅一愣,才记起这一点。
“对啊,他们为何要冲着我来?难道是见杀你无望,又看我手无缚鸡之力,决定拿我下手当垫背的?”
她只能这么想,但元鸷却不置可否。
当日刺客出现没一会儿,他其实就已经发现那些人的目标是林未浅,所有暗处的弓箭手也都是朝着马车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