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回来后,谢寒舟没有上二楼。
第二天早餐时间刚坐下,宁瑶就从楼上下来,谢寒舟正在心里冷笑,知道她熬不住。
结果人走过来看了那一桌子东西,转头又走。
陈妈:“太太你不吃吗?”
宁瑶:“不爱吃,不吃。”
谢寒舟手里的动作一顿,感觉自已的耐心已快到极限。
潦草对付几口,上班去了。
宁瑶补了个回笼觉,醒过来之后看窗口外那片天,流云浮动,转瞬即逝,心头一阵空虚。
洗漱之后下楼,自已进厨房把早上的东西热一热。
陈妈听到声音走过来。
“太太,你不喜欢我给你弄点其他的咯。”
宁瑶看她抱着一堆工具,“不用。”
又问:“今天花园里来了那么多人?”
“嗯,快过年了,老宅那边派人过来帮忙大扫除。”
宁瑶“哦”
一声。
是啊,一年又到头了,自已的事还没着落。
快速填饱肚子,上楼先打了个电话给张经理。
“张经理,昨天后来签了吗?”
那边语气略有遗憾。
“签了,抱歉了宁女土,有些事情我做不了主。”
“没事没事,我理解的。”
犹豫一下,还是问一嘴,“是谢氏集团吗?”
“不是的。”
似乎没有想透露更多。
宁瑶很识趣地没有再追问。
挂了电话,无奈深呼吸一口气,又联系了之前那个被谢寒舟否掉的民宿项目。
结果那边也告知,因为急需钱,已经很便宜转让了。
心头的沮丧无法言表。
在二楼平台呆坐一会,感觉到情绪的阴暗面在无限扩大的时候,宁瑶站起来,先去瑜伽房练了会瑜伽,状态不好,草草结束。
最后只能又去了影像厅。
晚上,谢寒舟进门第一句话问陈妈:“她呢?”
“在三楼看电影。”
“又没吃饭?”
“嗯,还没吃。”
谢寒舟的脸黑沉黑沉,如隆冬深夜的海。
脚刚抬起来,眼角余光瞄见一排光秃秃的落地窗和空荡荡的客厅。
陈妈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小心翼翼,“太太说灰色窗帘看得心情不好,让我全拆了,她要换成粉红色。沙发茶几也要换……”
谢寒舟额角突突地跳。
在准备上二楼。
陈妈:“先生,你的东西,今天太太自已全都搬回你原来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