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故意冲小猫凶了句。
白森森的小可怜依旧动也不动,只瑟瑟发抖。
姜窕起身:“我去前台问问有没有火腿肠,虽然猫狗不能多吃这些,但垫垫饥还是可以的。”
说完转身就按原路奔回去了。
傅廷川注视女人的背影片刻,收回目光,继续看那只小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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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窕很快弄来了火腿肠。
不是那种标准体型的,很小很短一跟。
“前台只有杯面,我从那里面拿出来的,”
姜窕解释,边利索地用牙咬开肠衣:“只有这个。”
她撕掉包装袋,掰开一小节扔到白猫跟前,断言:“肯定吃。”
火腿肠鲜味重,小猫果真扬起头颅,嗅了嗅那段,接着就张开嘴,小幅度嗫咬着。
“这小家伙……”
傅廷川重重叹气。
小白猫坑着头,专心致志吃着,异常可爱。它脑门毛绒绒的,姜窕心底也软绵绵的,她忍不住探出手臂,去摸它的头。
“哎呀。”
细弱的惊呼刺穿夜色,傅廷川匆忙低头:“怎么了?”
蹲在脚边的女人缓慢地举高一只手,像课堂上请示去厕所一样尴尬:“被挠了……是我没注意。”
路灯下,那只手白莹莹的,有如暖脂。
唯独中指被划了道极细的口子,微小的血珠渗出来,红得扎眼。
傅廷川心率加快,别开眼去找猫。
那家伙已经后退两步,嘴里叼着半截火腿肠,警惕地望着他俩。
傅廷川想说些什么,责怪那只猫,还是关切下身边的女人?
好像讲什么都不大对。
“流浪动物的护食心都很重,”
好在对方先开口了:“它前肢还受伤了。”
姜窕拿出手机,按亮闪光灯,照向那一处:“看到了吗?”
傅廷川留意了下猫的前爪,左边那只的关节处,的确有很大一块殷红色伤口,已经化脓,被风熏干。
刚才它一直趴着,爪子缩在身下,根本没人察觉。
姜窕按灭白光,瞥了眼手机时间,00:27。
“太晚了,回去吧。”
她起立,把剩下的火腿肠三两下掐成小块,丢到草丛里。
傅廷川望向姜窕,视线所及之处,能望见女人饱满的额头,小巧的鼻尖。他问:“猫就扔这?”
“十二点半了,”
她讲话时总不看他,像是有些怕他:“你们明星熬夜,明天气色会不好,皮肤也不如睡得饱吃妆。”
“职业病。”
傅廷川淡淡地掷下一词。
他还惦记着她的伤口:“你手抓成那样,要去打疫苗吧。”
姜窕甩甩那只手:“不要紧,伤口不深,我房里有碘伏,回头消个毒擦点药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