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方才齐王身边那个戴面纱的不是她吗?”
“嘘,小点声,你怕不是没听近日的坊间传言,齐王身边那个是新得宠的侧妃,这边这个才是齐王妃。”
“可哪有正式场合带妾室的。。。。。”
“你懂什么?听说侧妃才是齐王心尖上的人,王妃已然快成下堂妻了。”
宋晚宁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旁边聊得津津有味的二人。
那两人见被她觉,立刻噤了声迅溜走了。
接引嬷嬷面色有些不忍:“王妃莫要理会这些风言风语,王爷自是顾惜您的。”
“我自然不会理会。”
宋晚宁淡淡回道。
下堂妻?她们若是知道,是她主动提的和离,又该作何感想呢?
进了大殿中,已然是歌舞升平,宋晚宁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陛下右手边座的谢临渊。
谢临渊的身边,坐着的正是乔鱼儿。
她不动声色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
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宋晚宁吸引,或者说,是被他们三个的关系吸引,一脸期待地看着这出好戏。
谢临渊只顾着与乔鱼儿调笑,过了好一会儿才抬眼看向宋晚宁,仿佛刚看到她一般,随口道:“你来了,坐吧。”
宋晚宁没有动,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递到他面前。
谢临渊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抬头看去——她手心里放着那枚小小的同心结。
看清那抹红色,他瞳孔骤缩,死死捏着手里的铜杯,连指节都有些泛白。
他强迫自己声音平静:“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晚宁没回答,只是翻转了手腕,同心结轻轻落在桌上。
她这才开口:“王爷的东西送错了,我物归原主。”
说罢,也不理会他的异样,径直坐在一旁的空位上。
乔鱼儿伸手想拿那枚同心结:“这个同心结真好看,王爷,能给我吗?”
在她的手触碰到同心结前的一瞬间,谢临渊猛地出手将它抢走,紧紧握住。
乔鱼儿愣在当场,脸色有些尴尬。
他笑了笑,解释道:“这又不值什么钱,下次本王找些更好的给你。”
他都这么说了,乔鱼儿即使再不高兴,也只能作罢。
她隐隐觉得,这看似不起眼的同心结,似乎对谢临渊来说很重要。
他们这边闹剧刚歇,南疆献上的舞女们从门口鱼贯而入,和着袅袅乐声翩然起舞,众人目光被吸引过去。
一曲舞毕,连陛下都连连称赞,说要重赏。
乔鱼儿忽然开口,用他们三个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道:“这南疆舞姬也不过如此,我记得王妃从小最善音律,不如也献奏一曲与南疆之人切磋切磋?”
宋晚宁冷笑一声,没有理她。
她身为王妃,怎能在这种场合与舞姬相提并论,这不光是要丢自己的脸,更是丢整个庆国的脸。
乔鱼儿这么说,明晃晃地在羞辱她。
见宋晚宁不回答,乔鱼儿又向谢临渊撒娇道:“王爷,您觉得我的提议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