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姜雨棠一颗心坠下去,又觉得羞耻,眼泪忍不住流出来。
为何偏偏是他?
在她最不愿意露出窘态的人面前,露出这样狼狈不堪的一面,又偏偏是被他拒绝。
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一时间委屈涌上心头,体内那股火却依旧想要控制她,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姜雨棠倏地拔出头上发簪,闭着眼用力向自己胳膊扎去。
却并无疼痛之感。
她睁开眼,却发现沈如诲掌心向上,截住那支发簪。
鲜红的一股血霎时从他掌心中涌出来,滴落到她薄薄的衣衫上,透过衣衫浸在她肌肤上,还是温热的。
那温热让她瞬间清醒。
她抬头看向沈如诲,彻底愣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替她受伤。
“你……”
沈如诲拔掉嵌入掌心的发簪,面色沉冷:“说了别再伤到自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姜雨棠看着他手上沁出的血迹:“抱歉。”
沈如诲淡声:“无妨。”
姜雨棠咬牙:“但我有些……”
接下来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沈如诲随手从袖中掏出一方白色手帕,将手里血迹擦掉,起身看她一眼:“得罪了。”
姜雨棠还未懂他意思,便看到他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她一惊,将双手紧紧攥成拳状。
他要做什么……
沈如诲面无表情,将灰白色腰带绕在手上。
姜雨棠闭眼道:“你不用勉强,我……”
她顿住。
沈如诲用腰带将她双手绑住。
“免得你再伤到自己。”
姜雨棠脸瞬间红到耳根,差点以为他要……
将她绑好后,他起身道:“你稍等片刻,我去取金疮药来。”
姜雨棠这时终于想起来说:“我的丫鬟紫鸢也在寺里。”
声音有气无力的。
沈如诲颔首:“知道了,我会设法叫她过来。”
他走出去,谢廷玉在廊下站着,见他出来,上下打量他片刻,忍不住打趣道:“就只解了腰带?”
沈如诲无心与他开玩笑,只问:“有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