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棠:“……”
“无妨。”
他淡声,平视前方,“我习惯了。反正这几日拒绝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哪有拒绝你那么多次?”
姜雨棠争辩,“刚才明明还……”
她声音低下去,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
沈如诲没再回答,只是慢慢往前走,背影看上去几分落寞。
“好吧。”
姜雨棠两步追上他,主动握住他的手,软声道,“那就牵一会儿。”
沈如诲唇角不易察觉地翘起几分弧度,回握住她的手。
两人相携漫步,宛如一对璧人。
园子里两个侍弄花草的婆子忍不住笑着说起了悄悄话。
“大人又在缠着咱们姑娘了……”
“老婆子我都看得老脸一红,你听见了吗?大人非要牵着姑娘!”
“听见了听见了,这阵子不都这样吗?咱们姑娘真有福气。”
“要我说,恐怕很快就要有大胖小子了……”
“……”
姜雨棠就这么牵着沈如诲走了许久,回到屋里时手心黏腻湿滑,难受得要命。
沈如诲好似没反应似的。
她怀疑,她是不是又被他诳到了。
他方才真的有那么难过吗?
这样神仙般的日子一直过到入秋,圣上下了一道圣旨传沈如诲回京,平静就这样被打破。
吃过饭,姜雨棠指挥众人收拾东西时收到了老太太从京城寄来的信。
她出来这些日子每月都要跟老太太通信的,这个月老太太已经回过信,怎么又回了一封信?
她打开,表情渐渐凝重。
“何事?”
沈如诲收拾完东西进来,看她表情不对,便走到她身边。
姜雨棠将信递给他:“柳氏的父亲复起回京,被任命为礼部侍郎,深得圣心。外祖母说,他和他背后的太子都过问的柳氏的事,恐怕家里不得不把柳氏从庄子上接回来了。”
另外信里还说,沈衍定下了跟户部尚书女儿程秀的婚事,还是程家主动上门议的亲。
先前赏花宴时程秀就明目张胆表达了对沈衍的好感,柳氏的父亲既然复起,她放下身段求亲也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