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暴怒的皇帝,达多克汗流浃背,却不敢多说。“达多克,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达多克满头大汗,“陛下,这一定是天朝人干的!他们太卑鄙了!知道跟我们正面相对一定无法取胜,所以用这种旁门左道,妄图能够致胜。不过陛下请放心,我们的军队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唔,”
拉尔夫点点头,随即问道,“天朝大军已经进入巴斯境内了?”
“是的,陛下。”
拉尔夫眼睛一亮,“这么说藏州已经空虚了……”
狞笑一声,他立即下令道,“叫多里安可以开始进攻了!我们要报复!叫他马上对藏州发起全面进攻!一定要把藏州里的天朝人全部歼灭!”
“是。”
达多克应道,“到时候我们更可以趁胜追击,除了把整个藏州据为己有,更可以挥军东进,甚至打到天朝的长安城中!”
“很好,就这样吧。”
达多克向皇帝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自去做相应安排……光明元年九月天朝藏州札达城西征军行辕当行军长史叶明远看到顾长生走进书房中时,连忙站了起身,恭敬的向他禀道,“大将军,浅言已经把昨夜收到的消息整理出来了。”
“说一下吧。”
“是。”
叶明远应了一声,随即就道,“‘天怒’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现在印巴双方的反应都在我方预料之中。目前印河人正在筹划向我藏州进军。”
“果然一切尽如大将军所料。”
雷保柱赞道。雷保柱,时年三十四岁,由顾长生一手提拨出来,如今官拜从四品明威将军,是顾长生的心腹将领之一。迥异于雷保柱的喜形于色,李信却担忧道,“但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些?而且,多里安真的会直攻札达,放弃拉刹?”
顾长生笑了,“如果你是多里安,会不会放弃活捉敌帅的机会?”
李信语塞,随即又道,“但大将军,您这是拿自己在冒险啊!”
按照顾长生的计划,之所以只在札达陈兵三万,只为吸引多里安来袭。他以自己为饵,引诱印军改变进攻方向。然后放弃札达,与藏州七万驻军会合,将多里安围困在札达城中全歼。这样的战略很好,但却有一个致命弱点:即把主将放在了一个异常危险的境地。就像下棋一样,哪怕你已经把对方的车、马、炮全杀了个片甲不留,但只要对方能逼死自己的主帅,己方就仍是输。“不会。”
顾长生笑道,“当多里安来到札达时,我们已经放弃此城了。哪来的危险?”
李信道,“就算那时我们已经退走,但我们手上只有三万人。以三万对二十万,兵力太单薄了!”
“兵力单薄?”
顾长生淡淡一笑,“这正是我们这个计划的关键所在。”
“下官不明白。”
顾长生问道,“天朝十七万大军都已前往巴斯增援,札达只有三万人,且是由主将顾长生驻守,而藏州虽有驻军,但却只有七万人。得到这一消息后,如果你是多里安,你会怎么做?”
雷保柱不假思索的回答,“立即挥军直击札达。活捉敌方主将,是谁也无法抗拒的诱惑。”
“不错。”
顾长生赞许的一笑,“更何况,哈拉帕河以南已把印军搞得焦头烂额,他们急需一场大捷以鼓舞人心!还有什么比活捉对方主将更能让人兴奋?”
“但大将军,我们真的能把印河二十万大军围困在札达?”
李信忧虑道,“加上藏州原驻军,我们总共只有十万人,但多里安手上可是二十万大军啊!真的能够聚而歼之?”
顾长生成竹在胸,“当多里安一踏入藏州境内,陈亮就会进攻天印交界的城市。一旦多里安进驻札达,我们就和藏州驻军一起形成围堵之势,印军没有退路,只能被困在藏州。那时我们再断其粮道,毁其存粮,――此战,我们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