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文说,听起来很疲惫,“别说了。”
布莱恩没开口,他亲了亲对方的背,然后把李逸文翻了过来。他没敢看对方的表情,但他猜李逸文哭了,“我把他弄哭了,”
他想,有点愧疚,但依然没有停下。他掰开李逸文的腿,把自己一点点推进去。Omega里面很热,还时不时会因为不适而抽搐。
“你不能这么做。”
李逸文依然试图推开他,声音带点哭腔,“你不能。”
于是布莱恩停了下来,等了一小会才继续说,“我可以。”
他没给对方插话的机会,“如果我们去离婚,即便上了法庭,你觉得法官会向着谁?一个看起来更像白种人的Alpha律师,还是一个亚裔的Omega。”
“还有,”
他摁住李逸文的肩膀,又一手掰正他的脸,“你知道对于Omega的定义是什么吗?未结婚时父母作为监护人,而结婚后配偶作为监护人。而我作为你的丈夫,你的Alpha,拥有对你身体的使用权。解决你的发情期,看好你别在发情期时出门,都要靠我。”
“我有这个权利。”
他说,“因为我们结婚了。不,不对,在结婚之前,我在标记你时就有这个权利了。社会,法律,全都是站在Alpha这边的,你能做些什么呢?”
李逸文用手遮住眼睛,用力按压,可依然有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来。“这不公平,”
他的声音从手掌下传出来,有点闷闷的,“你太残忍了。”
“生活本来就不公平,”
布莱恩松开手,去摸他的脸,“而且一直很残忍。”
“你一直像个孩子。”
他又说,“从没变过。你觉得事情就会像你预想的那样发生——你想上纽约大学,然后你考上了;你喜欢钢琴,然后你自然就可以弹的很好。”
他沉默了一会,“就像还在学校一样,你觉得想和我分开也一定会很顺利,那之后再重新开始人生也不会很难。”
布莱恩硬是把李逸文的手拉到两侧,摁在枕头里,直视着他茫然又又发红的眼睛。“但现实不是这样的,事情在发生之后你就无法掌控了,过程和结局都一样,你能做的只有妥协。”
布莱恩说到这停下了,他亲了亲李逸文的额头和眼睛,又小声道,“但这样也挺好,如果你不离开我,我希望你能永远这样。”
说完他就把手移到李逸文大腿上,紧紧抓住,手指微微陷进肉里,用力前后冲撞起来。他很熟悉对方的身体,他们在一起五年了,他迸入李逸文的生殖道,却在最后关头被挡在外面。
“把那儿打开。”
他胡乱亲着对方的对方的脸颊,下身磨蹭着入口。李逸文像是被吓到了,他没哭,也没说话,只是盯着布莱恩。
于是他又去亲对方的腺体,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态度,“打开你的生殖腔,让我进去。”
这句话又让李逸文哭起来,他没发出声音,但是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落在枕头上。
“你不能这样,”
他抽泣—声音又带上点恳求,“别进去,行吗?我不想怀孕。”
“但你想离开。”
布莱恩替他补充道,他感觉到对方的生殖腔似乎微微开了一条缝。当然,非自愿的,在信息素和Alpha的胁迫下。他抱起李逸文的上半身,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而他阴茎的上半部分终于进入了对方的生殖腔。
李逸文疼得脸色发白,他双手抓着对方的上臂,身体僵硬。布莱恩感觉到戒指贴在皮肤上带来的凉意,那让他有安全感。他用手揽住李逸文的腰,让对方趴在自己怀里,又顺着背一路摸下去。
他想起来两个人还在大学的时候,他陪着李逸文上无聊的选修课;两个人坐在最后一排,他低着头玩手机,而李逸文昏昏欲睡。当对方趴在桌子时布莱恩会把手搭在他脖子上,顺着凹陷的脊椎一路摸下去。然后李逸文会突然惊醒,敏捷地甩开他的手,有点恼怒又有点羞涩地看着他,说,“乱动,上课昵。”
布莱恩抚摸着对方的后背——李逸文还是和大学时一样,长相没怎么变,连皮肤细腻的触感也没变。李逸文身上温度很高,散发着宜人的香气。就像那次“意外”
他突然想到,他现在的做法就和大学那个时候一样——残忍的改变另一个人的人生,在未得到对方许可的情况下。
他的手停在对方腰部,李逸文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小声呜咽着。他又把Omega往怀里抱了抱,另一只手去摸他的头,像在安抚一只小动物。
是的,小动物。李逸文像个孩子,像个小动物,却不太像成年人。他从来不会往后考虑,似乎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后就再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一直是如此。上大学时怀孕后布莱恩问他以后打算怎么办,他说,“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现在打算跟他离婚也完全没考虑孩子的抚养权和财产分配的问题。
另一个更可怕的想法浮上他的脑海,“或许他只是不在乎。”
布莱恩想,“他只是想离开,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