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封听了苏玉婉自报家门,瞬间对苏玉婉不感兴趣,毅远侯府早就败落了,对于他这个皇子没有任何作用,更何况苏玉婉还只是一个表姑娘,说到底和毅远侯府的亲缘关系不深。
洛靖迟也收回色眯眯的目光,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苏玉婉再美也没有美到让他丧失理智,今天最重要的就是他母亲永乐长公主的寿宴,所以洛靖迟说道:
“三哥,我们走吧,莫要让母亲等急了。”
苏玉婉见两个人要走,自知现在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如果错过了日后就再也遇不到三皇子和洛靖迟了,于是赶紧叫住他们:“等一下!”
“三皇子,小女子有一事禀告,是关于六皇子的。”
凌煜封停止脚步,顿时来了兴趣,“哦?你一个闺阁女子,怎么敢妄议皇子?”
苏玉婉吓得腿都软了,跪下请罪:“三皇子恕罪,民女是深知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所以才冒死觐见。”
凌煜封微微眯眼,先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对洛靖迟说道:“靖迟,你先去寿宴吧,姑母该等着急了,这个女子胡言乱语,我好好教训一番,免得她出去乱说话。”
说着凌煜封咳嗽了两声,看起来就是个病秧子,洛靖迟不疑先回了寿宴。
凌煜封将苏玉婉带到一处凉亭,苏玉婉说道:“三皇子,我知道六皇子现在在毅远侯府做夫子先生,他堂堂的一个皇子委身小小的侯府给世子做夫子,此事着实可疑。
而且,六皇子一月前回京在西城遭遇了刺杀,险些丢了半条命,明明他早就回来了京城,可是京中的传言却是说他这几日才回京,民女觉得事有蹊跷,六皇子征战边疆多年,拥兵自重,现在又无声无息地回京城,难保不会生出别的心思。”
苏玉婉这些话说的也很忐忑,她在赌,在赌三皇子将六皇子视作敌人,她也是在利用自己前世知晓的事情在给三皇子提醒,她要让凌煜封知道自己是有用的人,只有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才有资格提出条件,才能找机会解毒。
“大胆!你可知道自己都在说些什么?”
凌煜封猛然咳嗽起来。
苏玉婉叩头,完全不敢看凌煜封,“民女所言句句属实,三皇子可以去证实一下。”
“你告诉我这些事情,对你有什么好处?”
凌煜封还是没有完全信任苏玉婉,他这么些年来因为身体原因避其锋芒,也不敢在朝中结党营私,可以说朝堂上根本就没有几个拥护他的人,而眼前的女子,谁知道是不是哪一派送出来试探自己的呢?
“民女……身中逍遥丸的毒,只想……寻一味解药。”
苏玉婉潋滟含泪,抬起双眸看起来可怜无比。
“小女子孤苦无依,只想求三皇子怜悯……”
乱嚼舌根
宴席上沈锦月看见苏玉婉的位置空了许久,心里不禁疑惑起来,再看向孟宴修,他还在场,那二人没有去厮混。
可苏玉婉人生地不熟地为什么会到处乱跑呢?或者说她是去做什么了?
孟芳容一人坐着,四处张望,这个苏玉婉怎么还没回来呢?出恭怎么如此慢呢?害的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突然看见了不远处的沈锦月,暗自一笑,这就怪不得自己抛下苏玉婉了,谁让她半天不回呢?
孟芳容不紧不慢地抢了孟芳茹的位置,孟芳茹突然被挤兑到一边,小脸红扑扑的,“诶,你……”
“我怎么了。”
孟芳容恬不知耻地说着。
转而又对沈锦月一脸谄媚:“嫂嫂,我担心你无聊,所以专门过来陪你说说话的。”
恐怕不是担心自己无聊,而是她觉得无聊吧?沈锦月早已经看透了孟芳容的小心思。
孟芳容继续说:“嫂嫂,你
第1回参加这样的场合,手足无措也是正常的,有我在一旁也能帮衬你一二。”
“你从哪里看出我手足无措了?我分明刚刚和芳茹聊的很好。”
沈锦月道。
孟芳容道:“这样的宴会其实规矩多着呢!嫂嫂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我是不会害你的。”
恰逢此时,有几个小女娘正在羞涩地谈论着匆匆而过的皇子,“刚刚远远地瞧了一眼三皇子,不愧是皇子,实在是气质非凡,不过还是听说六皇子长得最俊俏。”
孟芳容听了,一张嘴巴就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地说着:“六皇子不是征战边疆吗?那黄沙遍野的,想必人也得蹉跎的憔悴不堪。”
哪儿知,忽然便有一道嗤笑传来:“不过就是毅远侯府而已,也能对当朝皇子品头论足,那你倒是仔细与本郡主说说,六皇子如何?”
众人闻声瞧去,便见静柔郡主沉着脸,兴师问罪的便朝着孟芳容的这个方向来了。
“见过静柔郡主!”
皇家子嗣单薄,当今圣上便只有永乐长公主这么一个亲姐姐,而永乐长公主膝下最宠爱的就是静柔这个女儿。
静柔一出生,便被皇上亲自封为了郡主,是皇上执政间唯一的郡主,这身份自是无比金贵的。
在众女眷们行礼之时,静柔已经几步来到了孟芳容的跟前。
孟芳容人都快吓傻了,她只不过是随便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却没想到将这位祖宗给招惹了过来!
“郡主恕罪,臣……臣女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
孟芳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静柔冷笑:“哦,这般说来,你方才说的那番话,都是你随口胡诌的了?”
“臣女……臣女知错……”
话未说完,便被静柔打断:“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造六皇子的谣,给本郡主按住了,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