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芳容人都傻了,只剩下跪在地上哐哐磕头求饶:“郡主饶命!郡主饶命!臣女知错了……啊!”
左右两个女使上前,将孟芳容给按住,静柔抬手,对着她的脸便是啪啪连续好几个巴掌!
“救……救我……啊!”
沈锦月开始不予理会,毕竟孟芳容这人说话的确没有分寸,再加上她前世对自己的肆意陷害,沈锦月也是极为讨厌她的,这次静柔郡主教训一下孟芳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就在孟芳容被打成猪头之时,沈锦月上前一步,求情道:
“静柔郡主,今日是永乐长公主的生辰,实在是不宜见如此血腥之事,孟芳容得了教训,想必日后也不会再犯了。”
静柔觑了一眼,“你是谁?”
“臣妇是毅远侯府世子之妻沈锦月。”
孟芳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赶紧说:“对对,这是我的嫂嫂,我哥是毅远侯府世子,他今日也来了。”
即使是外席也是男女分开坐的,相隔了一条流水,不过孟宴修此时也庆幸是分开坐的,要不然依照孟芳容那个猪脑子肯定是会连累自己的,这种场合他如果求情祸及自己可怎么办?如果不求情又会让人说是薄情寡义,实在难看。
正在此时,永乐长公主的手下来唤静柔郡主,她知晓是里屋要开席了,六哥哥肯定是在里屋宴席等着她,所以说道:“今天就放你一马,日后如果再多嘴多舌,乱嚼舌根,本郡主绝对不会轻饶。”
孟芳容连忙磕头谢罪。
静柔郡主整了整衣袖,问自己的随身女使:“我的鬓发和妆容可有不整?”
“郡主美若天仙,无论是什么模样,都是极美的。”
静柔这才满意离开。
众人见静柔郡主也走了,于是纷纷回到原本的座位上,不过看到孟芳容的惨状,还是有人指指点点。
孟芳容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眼光,将火全部撒到了沈锦月的身上,“都怪你!你为什么不早些替我求情?让我遭了这么大的罪!”
孟芳容这话让沈锦月觉得她实在是无理取闹得很,“我救了你,你怎么不知道感谢,竟然还责怪起我来了?”
沈锦月回想起孟芳容刚刚说的那番话,还大言不惭地说她不懂宴席的规矩,结果自己转头就去与别人多嘴多舌起来。
更何况,那可是静柔郡主,从小被永乐长公主和皇家娇宠长大的小姑娘,其尊贵程度不亚于圣上的公主,静柔郡主生了气如果不发泄出来,怎么可能会放过孟芳容呢?
孟芳容也不知道自己的火该朝着谁撒,反正在她眼里就是沈锦月的错,明明沈锦月可以更早地自报家门,可是非要等自己挨了那么几巴掌才站出来。
“沈锦月,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敬重的嫂嫂,可是你今天让我挨了一顿打受尽了羞辱才站出来,是不是故意看我的笑话?”
孟芳容说话多少也太蛮不讲理了,沈锦月已经不愿意去搭理她,但是孟芳容还不想放过她。
一向柔柔弱弱的孟芳茹都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三姐姐,你真要在国公府无理取闹吗?今天的情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事儿就是你祸从嘴出,嫂嫂救了你一命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要倒打一耙,实在是太过分了。”
行行行!所有人都欺负她!孟芳容哭着跑出去了,什么长公主寿宴,她如今是一刻钟也不想待下去了。
珍珠头面
秦风和无痕跟在王行之身旁,三人掩藏在羊肠小路上,观察着宴会席间的情况。
“公子,你何必插手小女娘之间的事情呢?”
无痕面无表情地说着。
王行之已经祝贺了长公主寿比南山,也送上了贺礼,担心在席位上时间长了会露出破绽,也是为了躲避洛静柔的纠缠,所以还没等宴席结束就匆匆忙忙地离开。
他们走到此处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沈锦月跪在地上求情,那洛静柔的面色没有丝毫松动,如果不是王行之让管家去传话解围,恐怕沈锦月都要受到牵连。
秦风:“无痕,你真是太不解风情了,英雄救美懂不懂?”
“那位少夫人她也不知道是公子救了她呀!而且,那是毅远侯府的少夫人。”
无痕道。
任谁看了会觉得王行之能对一个有夫之妇感兴趣呢?他莫不是傻了吧?
除了秦风,他是抱着看戏的态度说的这些话。
王行之眼睛微眯,语气凌厉起来,“你近来似乎太闲了,要不然胶州军营里还缺一位烧饭的伙计……”
“公子,属下知错。”
秦风认错的嘴倒是很快,只是完全听不出什么诚心来,王行之也不与他过多的斗嘴,带着二人回了揽竹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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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柔开开心心地回到席位上,一进屋就四处张望,结果没看到凌煜珩人,不由得瞥起嘴,“娘,六哥哥呢?他怎么不在了?”
“他还有事情要处理,刚走不久。”
“都怪毅远侯府那个丫头!如果不是教训她耽误了时间,我也不可能赶不上与六哥哥见最后一面。”
静柔想起孟芳容就气的牙痒痒。
永乐长公主笑了笑,一脸宠溺:“日子还长着呢!还担心没有见面机会吗?”
忽然对静柔所说的词产生了兴趣,“你刚刚说毅远侯府?”
“是啊!叫什么孟芳容来着,毅远侯府……早就没落了,就连来参加娘的寿宴都只能坐在外席,娘,你是不知道,那个孟芳容没大没小,一点规矩都不懂,竟然还敢肆意论及六哥哥,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