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透过残破的铁皮屋顶,落下一片突兀的白光。
枪死死地顶着后腰,迫使叶轻言身体往后仰着。
“进去!”
一个失重,她被扔进了小黑屋。
叶轻言抱着医药箱扑倒在水泥地板上,顾不得膝盖钻心的痛,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打量四周的环境。
昏暗的小黑屋里只有一把椅子,和一个单人铁床,墙角里的摄像头发出幽兰的光。
叶轻言努力往缩进墙角,心扑通扑通的跳。
“砰!”
一声巨响,生了锈的铁门从外面被踹开。
门口一道黑影,挡住了外面白晃晃的灯光,只留下一束白光落在叶轻言苍白的脸上。
她抬起手挡在额前,眯着眼往外看,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看不清脸,很高,暗褐色的皮衣泛着一层寒光,浑身带着骤降的寒冷,像是从地狱走来的修罗,带着浓烈的死亡气息和压迫感。
叶轻言努力稳住心神,藏在医药箱下面的手攥紧了针筒。
男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
他每靠近一步,叶轻言就往后缩一点,直到退无可退。
面具后,他冷冷的眸子只瞥了她一眼,径直朝墙边靠着的铁床旁走过去。
他脱下身上的皮衣扔在一旁,曲腿坐上床沿,铁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过来。”
经过变音处理的嗓音,带着不可反抗的压迫感。
叶轻言靠着墙壁慢慢站起来,紧紧抱着医药箱。
她抿着唇,目光死死地锁住男人的颈动脉,那是她要下针的位置,她没有第二次机会。
她必须一针刺中,将他麻醉,再用手术刀片对准他的颈动脉,胁迫那些人放自己离开。
屋里是一个魔鬼,而外面是成百上千个魔鬼,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叶轻言在男人面前停了下来,猛地抬起手,只是下一秒,已经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啊!唔”
叶轻言痛得叫出了声。
男人的动作很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唔。”
男人薄凉的唇贴住了她的耳廓。
叶轻言被死死地压着,动弹不得。
“别动!”
是z国语言?
叶轻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可是她回不了头,也看不清背后的那张脸。
男人一只手将叶轻言的双手控制在头顶,另一只手脱掉身上的黑t,扔在了她的脸上。
鼻息间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叶轻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沉沉地叹了口气,眼泪顺着眼角没入脏污的床单里。
原本,明天一早她就可以回国。
等待她的是一场婚礼,她和韩云笙等了三年的婚礼!
她不能就这么被毁了,叶轻言拼命挣扎起来,咬破的嘴唇血腥味直冲向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