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淡淡“嗯”
了一声,一脸淡容,不愿再解释其他。
宁则远却多少有些不自在,因为在那些人眼中,他明显被贴上了“奸夫”
、“勾搭寡妇”
的无耻标签!
他冷冷拂过那些人,心想,他明明是“寡妇的前夫”
,何来勾搭一词?
宁则远心底郁愤不平,可走到那个家,对上佟旭东的遗像,他忽然又有些微妙的心虚。
林烟仿佛就要在这里守着那人的遗照,慢慢熬下半辈子……
宁则远看向林烟,正好林烟问他:“吃面好不好?”
他点头说好,就见林烟拿出两盒泡面!
宁则远登时气急:“晚上就吃这个?林烟,你到底知不知道爱惜身体啊?你还晕着车呢!”
林烟晕了一个下午的车,刚才在宁则远车上也没好多少,依然是恶心、反胃、想吐。
林烟头昏昏的,这会儿被他大声一吼,更加晕了。她轻嘘一声,说:“别吵,我好累。”
“那我们就去外面吃。要不,我叫人送餐过来?你别糟蹋身体啊。”
顿了顿,宁则远又补充说,“我请你。”
林烟没有理他,将两盒面饼拿出来,又回头冲他笑:“再卧两个鸡蛋,好不好?”
完全不在同一个频率上!
宁则远不免挫败。
家里还有一捆小菜,林烟洗干净切好放在一旁沥水,又趁锅中的水还没完全沸腾,将两个鸡蛋打进去。她的动作很快,用锅铲来回拨了拨,两个鸡蛋便成型了。
两个鸡蛋在水里翻腾,宁则远在后面静静看着,一颗心也随之上下起伏——林烟就在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女人的腰很细,他伸手轻轻一搂,就能将她拥在怀里……
他上回就想这样抱着林烟了……
他胡思乱想着,呼吸微微沉了沉,垂在身边的手颤了颤,谁知林烟忽然说:“午餐肉在冰箱里,你拿一下。”
“……”
宁则远低低“哦”
了一声,黯然转身离开。
鸡蛋、青菜、午餐肉和面,大概是这个男人有史以来吃过最寒酸的一餐晚饭了。宁则远却依然高兴,他也不想林烟难看,这会儿慢条斯理卷了一筷子面,吃相很优雅,还赞美道:“味道不错。”
林烟抬眸望了他一眼,也低下头,慢慢吃起来。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起吃饭了,追述到过去,好像还是四年前那个时候……
宁则远心底有些难受。
“林烟,”
他轻轻唤了一声,又问,“你刚才在车站要跟我说什么事?”
那些倾诉的*重新起来……林烟滞了滞,对着面前热气氤氲的那碗面,艰难的说:“吃完再说吧。”
看她这样,宁则远心底重重一沉,他直觉很不妙:林烟待会儿要说的,肯定是件大事!
会和他有关吗?
——
夜色宁静,林烟洗过碗,走到阳台。佟家的阳台是老旧的那种,泛了黄。夏夜的风微微吹来,能够让人保持清明。林烟倚在阳台上,静静对着外面纠结。宁则远走过来,还是问:“林烟,你要说什么?”
那些积压在心底的秘密,因为这句话又活了过来,拧成一股力量,扣动着她的心门,试图从先前那道伤口里钻出来,通通告诉他!
林烟的手害怕地蜷了蜷,下意识的掏出刚买的那盒烟,她极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
看到眼前男人皱眉,她稍稍一顿,又问:“介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