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哥儿心思细,这几天也发现两人有些奇怪,等到常乐去李老板铺子里打水了,他趁机问余清泽:“余老板,你是不是惹乐哥儿生气了?怎么他都不理你了?”
他还记得第一天来上工的时候,常乐和余清泽两人配合得很默契的。
余清泽无奈,道:“我也不知道,问他他也不肯说。”
畅哥儿眨眨眼,看常乐很快出来了,便不再问。
这天回家的时候,家里又来了个媒婆要给余清泽说媒。这次是常乐他叔么请的,他还特意另外找了个媒婆,要说的对象就是月哥儿。
余清泽想到之前跟在文丽身后那个明显还没成年还是个少年的月哥儿,顿时哭笑不得。
他再次跟媒婆说了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然后打发他走了。
等送走这个媒婆,余清泽脑袋里忽然灵光闪现,他记得,常乐开始变得奇怪好像就是上次那个廖媒婆来给他说亲之后,第二天常乐就没睡好,然后就开始躲着他了,一直到现在。
这,这说明什么?
常乐怕别人误会,从而影响自己说亲?
还是……
余清泽想到之前那几次自己无意撩常乐的时候,他脸红害羞的表情,他不禁大胆地猜测,是不是,常乐他其实喜欢自己,却害羞所以躲着自己?
或者是,他发现说亲的那个对象是个好哥儿,然后觉得自己条件不好比不上?所以自卑了,躲着自己?
余清泽将前后关系过了一遍,觉得最后一种可能是最有可能的。
这个发现,让他半喜半忧。
常乐也能喜欢自己,这确实是好事。但如果他因为身体条件而自卑,钻了牛角尖,缩进了龟壳里,进而不敢靠近自己,那就麻烦了。
总之,得先确认清楚才行。
吃过晚饭,几人在厨房干活,余清泽一边想着怎么解决事情一边做面条。
忽然,屋外有人叫乐哥儿。
常乐听见声音,到屋外去了。
余清泽走到门口看了一下,居然是大河。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余清泽没怎么听清,只看到大河憨头憨脑地摸着自己后脑勺,眼神好像左躲右闪地不看常乐,一边傻兮兮地笑一边说着什么,而常乐很认真地抬头看着他,听着他说话。
余清泽:……该不会又是来撬墙角的?!
想到之前遇到小混混那次,大河看常乐的眼神就有些奇怪,常乐看他的时候,他就不敢看常乐,等常乐不看他的时候,他就盯着人家看。
这,这是暗恋常乐?
余清泽忽地又浑身一震,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乐哥儿躲着自己还有另一个可能啊!
他完全有可能是因为心里有喜欢的人,然后怕心上人误会所以要躲着自己?!
而那个人,是大河?
余清泽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一股危机感直窜脑际,让他猛然清醒过来。
他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了,听到文丽说没人愿意娶常乐,就以为真的没汉子喜欢常乐了?
而且,他根本没想过常乐有心上人的可能!
这真是大错特错了!
像常乐这么好的哥儿,怎么会没人喜欢呢?!他又正值青春年华,有那么个喜欢的人不也是正常的事?!
自己还想慢慢来,等赚了钱解决了户籍问题再告诉常乐自己喜欢他,慢慢来个屁!
再慢,媳妇儿就成别人家的了!
必须要找个好时机先告诉他再说了。
等到常乐跟大河说完话回来,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是大河吗?他这么晚有事儿吗?”
常爷爷也转过头看着常乐。
常乐便比划起来。
常爷爷看了,点头道:“哦,这件事啊,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
余清泽只看懂了一半,他问常爷爷:“爷爷,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