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菜被发现问题,那就是小郎君提前得知了什么消息。
黑麦沉下脸色,他看了一眼在场的这几个仆婢,“都散了,去做事吧,秋芙你查一下被下了什么药。”
“婢遵命。”
他安排完事情,就直接出府,去见他背后真正的主子了。
黄定洲对此一无所知。
亥时左右,他复习完律法最后一个案例,就开始感觉不对劲了。
他先是感觉口干口渴,在灌了两大碗白开水,也没有缓解症状,他心想这就是毒发的前兆了。
接踵而来的是头疼和发热。
从眉弓、耳轮上缘开始隐隐作用,最后连枕外隆凸连线以上部位都没能避免。
头颅上半部的剧烈疼痛,令有种以为自己整个脑神经都要暴烈断开。
发热则是从人体内部开始,像是五脏六腑在燃烧,皮肤表面一开始是凉的,短短几息时间,就开始热得发烫。
他严重怀疑如果在他手心扔个鸡蛋,可以瞬间煎熟。
趁着自己意识还清醒,他开始收拾桌面,将所有会露出破绽的书籍和手稿全部收起来,再将杂文集与田园类诗赋书籍放到显眼的位置。
他低估了这毒发的速度,处理完这些之后,他已经没精力离开书房了,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
当他倒下去的那一刻,恍惚间,听到书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这一刻,他想骂娘。
可恶!
就差一点点。
黑麦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便飞速赶进书房的内间。
一进去,就看到十三郎君倒在书桌旁。
紧随黑麦进来的是个大夫,这个大夫手脚非常麻利,二话不说,就先上前看诊。
“这宫中秘药,根本没有解药,看来下毒之人,想要小郎君的命。”
“不过,幸好小郎君吃的少,毒没有蔓延到五脏六腑,先清毒素,再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
当黄定洲醒来,就发现自己身上症状好了许多,不过头还在痛,感觉动一下,脑子里的脑浆都在摇晃。
黑麦端着膳食进来,“小郎君,你醒了,正好到了用早膳时间。”
黄定洲诡异的感觉自己听到黑麦冷漠的语气时,竟有种安全感,这是被PUA了吗?
怀疑人生。
不会是斯德哥尔摩症状吧。
黑麦完全没注意到他在走神胡思乱想,放下手中的托盘,走到床边,继续汇报工作。
“小郎君不必忧虑,你不是得了风寒,是被下毒了,按时吃药就能清除余毒。”
黄定洲脑袋上的问号具象化了,他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中毒?”
黑麦一如既往的面瘫脸,“是的,程客卿勾结他人谋害小郎君,在粳米中下毒,案情已经明了,大理寺卿已经开始审理此案。”
信息量太大,黄定洲接受无能,这反转太快了吧,他是睡了一夜,不是睡了一年吧?
“现在是何年何月何日?”
“正月廿四,距离春闱还有六日,小郎君好好养身体,还来得及参加考试。”
黄定洲翻身而起,感觉离了个大谱,“一夜之间,就查出了真相,大理寺卿还立刻接手案件,你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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