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菜倒是都吃了些,最喜欢的还是焗小土豆,比她之前吃过的任何一种都好吃。
甜点里最喜欢的是青柠蛋糕,水果拼盘吃着有点冷,只意思性地吃了一点。
傅玄西是不太吃甜品的,见她把那一小块儿青柠蛋糕都吃完了,轻轻地把自己的那份推给她。
白芷有点不太好意思,小声说不要了。
“吃吧,等会儿会饿。”
他叉了一小块儿递到她嘴边,“喂你。”
大庭广众的,白芷不敢继续扭捏,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说要自己吃。
周围都是他的朋友,哪好意思让他一直喂。
他也没坚持要喂,只是笑着用大拇指擦了下她的唇角:“吃到嘴边了。”
白芷更觉得难为情,耳朵尖都红了一片。
本想低头装作什么都没生过的样子吃东西,却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抬头看去,是盛雪。
偷看被她抓个正着,竟也丝毫不觉得心虚,反而冲她笑了下。
那笑算不上太虚假,但也绝对不是真笑。
白芷想起晚宴开始前郑淼淼和她说的话,内心复杂地回了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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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结束后还有饭后酒,他们只待了一会儿,后面的社交舞会没有参加。
白芷原本没怎么喝酒,后来接连吃了两小块儿青柠蛋糕,就没忍住端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酒入口带着一点辣,却又被蛋糕的香甜中和了,混着一点青柠的香气,到最后就变成了余韵悠长的醇香。
她平常是不沾酒的,酒量也很差劲,一开始还没太大感觉,到后劲上来的时候,脑子就变得晕晕乎乎。
应该是有点醉了,白芷不甚清醒地想。
回月迷津渡的车里,她已经完全懒得保持一个清醒的人设状态,很乖很大胆地靠在傅玄西的肩上。
似乎不够舒服,还拽了下他胳膊,自己找了个舒适的睡姿靠着他睡了过去。
车的后视镜里,映出傅玄西低垂的眉眼。
他正安静地看着几乎快要滑到他怀里的白芷。
“季海。”
他喊。
“我在,傅总。”
“季容应该快回了。”
“是,后半夜到机场。”
“叫他去查查裴修年早年间的白月光。”
“是,记下了。”
白芷动了下,车内重归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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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月迷津渡,冷冷夜风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钻进车里,白芷醒了些,却没完全醒。
亦或者,是装作醉酒,不愿醒。
傅玄西下车,将她打横抱起往里走。
春姨还没睡,等着照顾人,被叫去休息。
白芷听见他说:“还不醒?”
好像是在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