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东西都要钱钱钱,没意思。”
萨日嘟囔着嘴。
那日也觉得不好玩,撅着嘴,“虎头叔揪着我,哪儿都不肯去。”
贺兰定看向虎头。
阿史那虎头被告状,摸摸鼻子,尴尬道,“跑来跑去撞翻了摊子可是要赔钱的。”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钱给闹得。
“那就回去吧。”
贺兰定揉揉两小孩儿的脑袋,两臂用力,将小孩儿捞起坐在自己的臂弯里。
不得不说,这具鲜卑少年的身体着实强壮,同时抱起两个小孩儿和拿起两颗橘子一样轻松。
“事情都办好了?”
阿史那虎头朝贺兰定的身后张望,似乎想要找到些什么——上一回,郎主从那家小铺子出来时可是带回了一篓子的五铢钱。
“嗯。”
贺兰定点头。几个计划全都落空,只能铩羽而归了。
“啊?”
阿史那虎头脸上难掩失落。
贺兰定挑眉询问,“你还有事?”
“没有!没有!”
阿史那虎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他隐约感觉到郎主的情绪有些不大好。
是了,没搞到钱,谁也不会高兴的。
阳光灿烂,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回程的路上也不用担心两小孩儿受冷着凉了,速度便快了不少,晌午未过便到达了部落。
一下马,那日便冲了出去,如同一只小马驹奔向了他的小伙伴们。萨日则看了眼贺兰定,以眼神询问贺兰定能不能去玩儿。
“去吧,去吧。”
贺兰定推推小孩儿的背,鼓励她也一道玩儿去。
大人的忧心事不该影响到孩子。
回到帐篷内,贺兰定喝了两口热奶茶,稍作休息后便唤来了阿塔娜,询问毛毡和皮革的制作流程。
卖书这条路暂时被堵死了,贺兰定必须另寻他法来发展部落经济。贺六浑高欢之前羊毛制品精加工的提议让贺兰定觉得不错。
“毛毡啊”
阿塔娜不知道郎主怎么突然对这些活计来了兴趣,只将毛毡的流程细细道来,“毛毡只能夏天制作。”
“为什么?”
贺兰定不解。
阿塔娜看着年轻郎主脸上的疑惑,笑道,“冬日里要是剃了羊儿们的毛毛,不得要冻死啊。”
贺兰定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接下来闭上嘴巴,耐心听阿塔娜讲解。
“剪羊毛、挑拣、打蓬松压实、冲洗”
阿塔娜叹息,“要好多好多的水”
草原上只有夏季才雨水充沛一些,其他时节,最最珍贵的水资源是断断不会用来清洗毛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