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渴望温暖,但是实际上,我回家以后没过三天就腻了。前几天的时候,整天魂不守舍的,站起来又坐下,电视机打开又关掉,在家里穿着睡衣,走来走去,不知道干什么,整个人都蒙蒙的。
换了一个环境,我真的有些不习惯。
偶尔在微。博上头和朋友圈里头看见一些狗血的心灵鸡汤文,上面只要有‘张’‘爱情’‘孤独’之类的字眼,就会觉得心凉,觉得触目惊心的难受。
我拥有了世界,唯独少了一个他。
我想他,想到想哭。
我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更怕他知道了又装不知道。
我无法形容我的生活状况,寂寞空虚乏味,做什么事情都没心情,每天烦躁的就跟到了更年期的妇女一样。
患得患失,惴惴不安。
我在家呆了很多天,一直呆到那个举国欢庆的日子——阅兵仪式。
电视机上头,兵哥哥们帅的一塌糊涂,不像是有血有肉的人,更像是钢筋混泥土造出来的。习大大对着电视机镜头挥舞着手,他虽然笑着,却显得很累似得,为了我们这个家,他浑身疲惫。贪官除不尽,邪风吹又生。老百姓每个人都叫喊着穷,没钱花,日子过的紧巴,物质不满足,精神不满足,口袋不满足,银行卡也不满足。
他一个人,要满足十三亿人的野心,能不累么?
中午的时候我妈从外头回来,看见的就是我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其实在家里头,我妈特别惯着我。基本上我就属于那种生活不能自理的类型,惯得我像是个残废似得。
看见我像一条狗一样窝在沙上的时候,我妈问“豆豆你怎么了?是不是烧了?生病了?不舒服?”
我不出声。
我妈问“出什么事了?”
我不出声。
我妈问“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碗面?我给你煮俩鸡蛋?”
我看着我妈,一下子就给哭成了落水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间就变得这么矫情了,很奇怪,一点都不像是以前的我。
我妈一下子就给慌了,也跟着我红了眼睛,说“豆豆你别吓我啊……”
心口处钻心的疼,我想我的爱人了,但是他好像并不想我。
我了很长一段短信给他,他只回复了我一个‘恩’字敷衍我。
我点了回复,却又把打好的字一个一个删掉,想让自己看起来有底气一些。
我在家里呆,鼓起一辈子的勇气打了一个电话给他。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的声音。
张建辉是我不可告人的隐疾,我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妈我爱上了一个没结果的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快要结婚的男人。
她肯定会把我当成神经病的,我父母的世俗观根本经不起挑战。
我笑笑,我说我没事。
扭过头就去睡大觉了。
下午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小鱼把电话打了过来。
他喊我“赵雷雷,出来搓麻~”
我骂他“你这个傻逼,三缺一怎么打?不去!”
他说“老子好久没见你和苏苏了你知道不知道。再不见你俩我就他。妈的报警了!我不管,你俩给哥滚出来。”
我继续骂他“你他妈个爱玩麻将的傻逼!地址给我,我一会儿就到。”
……
我想出去打麻将,我跟我妈说了一声,洗了把脸就打算出门。
我妈跟在我屁股后头,问我“下午吃什么,吃了再走吧?”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