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脑海中幻想着这些事情,都快把自己想的难受的哭了。而现实没哭。事实是张建辉没有认出我,也没有找见我,更没有看见我。他只是迅的抬头,后又极快的收回目光。心下一哽,冥冥之中原来真的自有安排,我好像突然明白我们之间是多么的有缘无分了。
我多聪明,对于未知事物永远都有神奇的第六感。
他身边的人陪着笑脸,好像是在说些什么话,他唇角轻勾,笑了一下,如冰雪消融,继续往前走了。他熟悉的眉眼,叫我有片刻的怔松走神。
收回目光,我猛地转过身去,将身子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头,手渐渐地握成了拳头,咬牙切齿着,浑身上下都禁不住打颤。突然觉得自己心酸可笑的厉害。
很想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哭不出来了。好像身体突然忘记了要怎么去哭了,所以只能选择大声笑。
“哈哈哈哈哈……”
我蹲在空无一个人的小黑巷子里头,心头悲喜交加,一声一声大笑着,慢慢到寒骨。
张……建……辉……你在心上,别来无恙。
过了好一阵子,我才僵硬着身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鼓起勇气继续朝着前方前进,和张建辉朝着相反方向离去,不回头去看。一路走走停停,目及之处,全部都是吵闹嘈杂的人
我精神恍惚的行走在街头巷尾,以为自己冷漠就可以战胜整个世界,以为大步向前,就可以不在流离失所,我曾以为不会散场的故事,其实早就准备了物是人非的结局。
我在想,我的记忆是不是活在了长街的那头,而我的年轮则注定要死在长街的这一头。所有一切,吹散在风中,再也不可回。
流光交错,时间一晃过了两天。
我走进去酒吧的时候,黑子正在埋头吃着烤腰子,旁边还摆着一碗蛋炒饭。见到有人来了抬起头看了一眼,后又无声的低下头去,然后又猛地把脑袋给抬了起来。
他的一对眼睛里头放射出许多惊讶的神情出来。看着我半天,放了一勺子蛋炒饭进嘴巴里头嚼着,含糊不清的表意见道“平时见你穿的那么保守,这次这么一穿整个人都变了似得,吓得我没认出来。”
我笑。今天我穿的挺性感的。又紧又窄的体恤勾勒着我的曲线,腰部的曲线还有肚脐都在外头露着,下半身直接穿了一个小短裤。短裤短到了什么程度?
短到我的长腿全部展现了出来,只有两块蓝色的布紧紧包裹着我的臀部,而且,是个低腰的。我的脸上也花费了不少功夫,涂了廉价的粉底液,贴了假睫毛,还有妖艳的口红。
黑子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突然来了一句“你身上唯一的缺点就是平胸,以后记得多吃点饭,这年头,男人都喜欢胸大的。”
我闻言脸上一红,特傻白甜的来了一句。“哦……那我以后多吃点,努力育。”
黑子正把一口蛋炒饭往嘴巴里头送,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嗽了老半天,差点把米给喷出去。镇定以后,他默默的给我竖起一个大拇指。
服了。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夜风一吹,好戏就开场了。
我站在洗手间里头,用手拨了拨自己胸口的内。衣,努力把白花花的一对大馒头给挤出来。抬起头去,神色复杂的看着镜子里头的涂抹着大地色眼影,贴着浓厚假睫毛,嘴巴红润饱满的年轻女孩。
赵雷雷已经死了!
不管是她曾经的爱情,身体,或者别人给予过的那些温暖,都已经永隔在梦里了。她的那些执着,单纯善良,爱和被爱,连带着伤痛一起被牺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