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枣乡,一处晒谷子的晾晒场,乡长黑夫将老少爷们都叫到一起。
来自关中的黑夫,原本是大秦军中的什长,参加过长平之战,邯郸之战,
现在年龄不小了,爵位也不高,家里儿子们也都成年,为了再进一步,提升爵位,
他参加了相国府组织的秦吏培训,经过认字写信,背诵秦法,处理纠纷,
缉拿盗贼等各方面的培训,他现在是一名合格且优秀的基层秦吏,
他带着二十名秦军士卒,将枣乡的大家伙们聚集到一起,认真讲述大秦的规矩,
“诸位乡亲,我叫黑夫,参加过长平之战,目前是第三级,簪鸟爵位。”
“我从大秦来到你们韩国南阳,枣乡,是要告诉你们,韩国亡了,规矩也该变了。”
“看到我身后的大秦士卒了吗,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他们身披钢甲,一个人能打你们三十个人不止。”
说着,他抽出腰间的长剑,狠狠地往一个大秦士卒的胸前、后辈、腰间、大腿等部位噼砍而去,
之听到沉重地钢铁碰撞、划刺之声,而那名秦军士卒,却是面无表情,丝毫无伤,
这直接看呆了一众老少爷们,他们原本也参过军打过仗,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瞧那秦兵身上的钢甲,过去他们韩军的将军身上穿的铠甲,也不见得有这防御力,
而一名全身披甲的壮汉,完全可以轻松收割七八十名没有着甲的士卒,那黑夫刚才还是说少了的,
看到这里,枣乡的老少爷们更加从心了,纷纷开口,表示支持黑夫,
无论是征税还是服徭役,只要能保证黑夫不杀人,他们一切都答应,
黑夫环顾一周,看他们老实多了,满意地点点头,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大秦的规矩,很简单,就八个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谁是善人,谁是恶人,在枣乡,是由我黑夫说了算。”
身后的二十名秦军士卒闻言撇了撇嘴,他们可不是韩国乡下的土包子,
知道黑夫这是在吓唬人,在大秦除了大王之外,所有人都得守秦法,黑夫没那么大权利一言决人生死,
别说黑夫,就是上将军蒙骜,相国尉缭先生都没那权利,
现在的大秦,只要你没犯秦法,谁都不能拿你怎么样,
现在的秦法,那是真真切切保护善良人,严惩恶贼的法度,
如果有谁敢破坏这一点,恭喜你,大秦所有衙门欢迎你举报,一经核实,
直接奖励你三百金,犯事者加倍重罚,包庇的官员一撸到底,
而且此后所有大秦的福利、优待、爵位和官职以及工作,和你从此无缘,
你只能和死刑犯一样,去给大秦挖一辈子的矿,才能换口饭吃,
大秦对破坏程序正义的处罚,比破坏实体正义的处罚还要严重,
因为能破坏程序正义的人,必定是执法者,也就是官员,
他们处在强势地位,优势地位,拿着大秦那么多好处,还敢干这种丧良心的事情,
可见完全无药可救,不值得救赎,不值得同情和怜悯,
考虑到韩国人毕竟还不算自己人,也就懒得拆穿黑夫,举报他了,
“大秦的田税是十抽三。”
“每家的田地,不能过一万亩。”
“不许和原本的韩国贵族窜连勾结。”
“地痞流氓一律劳改。”
“大秦徭役会给钱。”
……
一项项新规矩之下,韩、魏、赵三地,慢慢接受来自大秦的改造和帮扶,
不用多久,他们也会成为新的老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