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不是不怀念的。
又一阵痛搅得她不得安宁,她深吸一口气,侧躺着,用枕头狠狠盖住太阳穴,又抡起拳头对准砸了几下,但并不奏效。
她甚至觉得,身体上其他部位都要麻木了,全身都快消失了,只剩下大脑在碾压和抽搐。
疼的最厉害的那几下,她都恨不得拿把刀子插到太阳穴里,就跟大姨妈时,想把肚子生掏出来是一个情绪。
多久没犯病了?好像从去年平安夜那天,见到李重年的那刻往后,她的头都没有再疼过。
她被折磨的什么都不顾,咬咬牙,挣扎的摸出手机,给夜不归宿的李重年打电话。
等电话接通,李重年刚问了一句“宝宝”
,周意满的泪就下来了。
“李重年,”
她抽抽泣泣,“你回来好不好?”
李重年那边很吵,唱歌碰杯扔筛子,嬉闹尖叫骂街坊,此起彼伏,李小爷也是好不容易脱身,跑到门口来接的电话。
一听到周意满的小动静里全是哭腔,李重年吓得手机都要拿不住了。他赶紧跑到走廊僻静的地方:“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他不问你出了什么事,也不问你为什么哭。他只知道周意满现在需要他,他就必须立刻赶到他身边去,哪怕要披荆斩棘,他也愿意为她鳞伤遍体。
“家……家里,”
周意满气都喘不匀,她费劲的说,“我头疼的厉害,你帮我……带点止痛药回来。”
“好,你等着,我马上到。”
李重年一边用诚恳的保证来安慰她,一边火速赶回包房抓医生。
裴九正在躲角落里,研究俄罗斯转盘的新式玩法,被眼尖的李重年一下子逮到。
他哥俩好的一把搂住裴九肩膀,半强迫的把他拖起来,在耳边大喊:“跟我去个地方!”
全场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