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叙白看着成春许久,然后揉了揉他的头顶,笑着说道:“你不要想太多,好好的待在这里就是最好的!”
成春没有多说话,只是陪着苏叙白一口一口的吃着早饭。
用过膳以后,红豆收拾完桌子以后就送来了一碗汤药,苏叙白看着那碗汤药,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
红豆有些为难的看向成春:“这……”
“都是些补气血的药!”
成春说完,没等苏叙白回过神来,就直接拿走了汤药,一口喝了个干净。
药颇苦,成春苦的一直皱眉头,好半天都张不开嘴,还是红豆找了一块糖果塞进了成春的嘴里,成春才缓过来。
苏叙白眼看着她喝药,却什么都没有说。
红豆拿着空了的碗离开了屋子,还顺便关上了门。
苏叙白看着成春许久,然后说道:“你还在喝避子汤?”
“只要五爷来了,我就得喝!”
成春低着头,淡淡的说道。
苏叙白微微皱眉:“你可知道这个药对你的身体不好,说不定你这辈子都怀不了孩子。”
成春沉默了半晌,然后苦笑道:“我知道,但这是府里的规矩!我既然想要在这个府里生存下去,那我必须要遵守这个地方的规矩!”
“你不会怨恨我吗?”
苏叙白心里难受的厉害。
“因为我,也可能取不到豪门贵妻,我若是再生下来一个孩子,那对五爷,名声更是不好,我总是不想拖累五爷的,再说了,生孩子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没有一个孩子也未必是坏事啊!”
成春看着苏叙白,眼里依旧有些一汪清水。
“阿春,如果,我们这辈子都回不去江南,你会不会很难过?”
苏叙白忽然说道。
成春愣住了,就这么抬头看着苏叙白,久久没有说话。
苏叙白被她看的心里发酸,最后赶紧解释道:“我说说的,我们总是要回去的!”
成春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是真的没有当回事。
苏叙白这一日原本是想在这里待着的,只是没过多久,就被菘蓝叫走,走不过就是那几个朋友来寻他吃酒,下棋,苏叙白前脚刚刚拒绝,后脚人就闯到了院子里。
苏叙白气的不行,但是到底,还是被拖走了。
苏叙白离开以后,成春坐在那里很久,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才逐渐的消失不见,她忽然之间变得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做。
屋子里空荡荡的,虽然不大,但是却给人一种可怕的空虚感,忽然,成春站了起来,她走到自己的床边,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匣子。
打开匣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真金白银。
苏叙白大方,即便来了京城,但是在江南的月例银子每个月还是照就给她的,所以这些日子下来她也积攒了不少,她看着匣子里的真金白银,细细的数着。
正巧红豆走了进来,便笑道:“娘子这是在数自己的私房钱呢?”
成春笑了笑:“得看看自己有多少银子啊,我爱财如命,瞧见了银子,心里才舒坦!”
红豆也不笑话她,反倒说道:“平时在府上这些真金白银瞧着是不错,可若是要出远门,还是得换成银票,不然带着这么些东西走着,若是让贼人瞧见了,难免麻烦!”
“那你是不是把这些东西换成银票吧!”
成春忽然说道,“我们早晚是要回江南的,到时候一下子去换,反倒引人耳目,倒不如时常的去,等积攒的多了,我们就回江南!”
红豆只当她在说笑,便笑着应下了:“那等过些日子,我去把这些银子换了银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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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难过
苏叙白出去办事的时候,成春就在院子里待着,偶尔写字,偶尔坐在桌子前做鞋子,总是有事情做,也不会觉得无聊,想要出去走走。
红豆一边给成春研磨,一边笑着说道:“娘子这一日日的,总是有一万种法子给自己找乐子!”
“总是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的,不然这人待着待着,就废了!”
成春看着自己写的字,依旧不大好看,却也不像曾经那样歪歪扭扭的了。
红豆放下了手里的墨条,去一旁沏茶:“话是这么说,可是旁的人总是想要出去走走,而娘子却能在这个屋子里一待就待上一天。”
成春笑着写下自己新学的字:“在屋子里面待着,虽然无聊一些,却少了许多的是非,今天脚下是最靠近皇城的地方,到处都是达官贵人,出门到外面去一个不小心就会得罪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那倒不如在屋子里面待着,虽然无聊,却也没有什么是非对错。”
“娘子总是想的特别多,前些日子我还和世子夫人院子里的丫头聊天来着,他们都觉得娘子不像是这个年岁的人,沉稳的厉害,像他们刚刚来京城的时候,都忍不住到外面去看看,瞧见什么都会觉得分外的惊奇,不像咱们娘子,这般沉得住气!”
红豆小心说道。
成春看着自己写的字,微微皱眉,依旧是不满的,收走了纸,走到红豆身边坐下:“我也想要出去看看呀,我在乡下地方长大,看到的都是山啊,水啊,哪里看过京城这般繁华的地方,只可惜我没有身家背景,也没有人可以依靠,那凡事总是要小心谨慎的些!”
红豆像刚刚泡好的茶,放在成春的面前:“娘子还真是缩小了,咱们府上虽然不是传世的世家,可也是有头有脸的,咱们府上可是有世袭的爵位的,娘子可是府上的人谁敢这么不长眼的欺辱娘子呢!”
成春看了一眼杯子里飘飘浮浮的茶叶,随后笑道:“自身不够硬,就算是在一汪清水中,你也依旧是要随水漂浮的,就好像这杯茶一样,少出门,少惹事,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