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们要求让晏伯辞带钱皮子来交换人质,闲杂人等滚蛋!”
长筒靴落在一片泥泞间,晏伯辞一身挺括的军装。
淅淅沥沥的雨丝拂过他胸前的勋章,他头发一丝不苟,有军人的利落和坚毅。
“胡副官,你先进车里。”
“是,少帅。”
胡副官把枪上了膛,坐进车里,仍然警惕着。
晏伯辞带着钱皮子,走进村庄深处。
一瞬间,二十号人将他团团围住。
破开人群,吴毛吊郎当走到晏伯辞面前。
吴毛,人如其名。
脸上和胸前的毛发格外旺盛,鼻孔外翻,一颗长着毛发的黑痣在额侧。
整个人像一只黑猩猩。
他不怀好意笑道:“见少帅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晏伯辞面色沉静地点了根烟,“少说废话,人呢?”
“来人,把姓候的女人带过来。”
吴毛手一挥,脸色惨白不已的候樾希,跌跌撞撞被推倒在人群当中。
看到晏伯辞,候樾希像是看到救星,崩溃痛哭,
晏伯辞把钱皮子推到前面。
与此同时,钱皮子拎起候樾希,给她松了绑,把她扔到了晏伯辞身上。
候樾希紧紧抓着晏伯辞的胳膊,因为害怕,手还在打颤。
晏伯辞转身,打算离开。
吴毛上前一步,阻拦道:“少帅,别急着走啊,来都来了,不如喝几杯茶。”
“让开!”
晏伯辞冷冷逼视着吴毛。
吴毛吓得愣了几秒,随后,他面目狰狞道:“晏伯辞,你嚣张什么,到了我吴毛的地盘,你还想跑。我告诉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刚要拔出枪,以他为中心的一干人,突然中弹倒地。
吴毛甚至连枪响都没听到,见状不妙,他对晏伯辞拔了枪。
晏伯辞伸手敏捷,在吴毛开枪的前一秒,他先发制人,吴毛连一句遗言都来不及说,直接死在晏伯辞枪口之下。
不远处,一个狙击手扛着枪,将吴毛手底下一个负责狙击的土匪尸体,扔到了地上。
胡副官派人清理着现场。
等处理得差不多,胡副官跟晏伯辞禀告说:“少帅,可能还有余党,吴毛的弟弟没有来。”
晏伯辞蹙眉道:“尽快找到他,找到后就地处决。”
胡副官道是。
这时,晏伯辞才低头看向候樾希。
候樾希正抱着他的腰,身体在发抖,她显然是在惊吓中,还没有反应过来。
晏伯辞推开她。
候樾希触及晏伯辞冷静疏离的视线,不由一愣,“伯辞?”
“吓坏了?”
晏伯辞淡淡问道。
候樾希声音颤抖,“嗯,我很怕,怕见不到你,还好你来了。”
她踮脚,用力搂住晏伯辞的脖颈。
晏伯辞唇瓣在她耳边,一开一合道:“我来这里,没有想救你。”
候樾希愣了愣,“伯辞,你在说什么?”
“秦欢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是我和她的第一个孩子,你却把他杀了。”
晏伯辞语气无比阴冷。
伴随着候樾希瞳孔的瞪大,一声剧烈的枪声,猛地响起。
候樾希的胳膊,如同面条,无力地顺着晏伯辞的肩膀滑下,她抽搐着身体,侧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