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安道,“那我晚些再打给他。”
周粥回好,她挂掉电话后,临时当他的助理给他汇报,“他叫苏凌安,说晚一些再打给你。”
苏柏熠可有可无地“嗯”
一声,对这个电话没半分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周粥难得好奇一次,“他叫你小叔哎,听他声音应该成年了,你已经有这么大的侄子了?”
苏柏熠满足她的好奇心,“他应该比你大一岁。”
周粥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哪年生的?”
她在网上能查到他的一些信息,所以知道他多大,但她应该没和他说过她几岁。
苏柏熠回,“我不能知道?”
周粥眼睛转了转,换上天真又无辜的语气,“你侄子比我都要大一岁,那我是不是也该叫你叔叔,还是小叔?”
苏柏熠脸色沉下来。
周粥自问自答,“小叔好像更好听一点儿。”
她看着他,红唇轻启,轻轻柔柔吐出两个字,“小叔。”
苏柏熠咬牙切齿,“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死活。”
周粥的胆子被海风吹得膨胀起来,“怎么,小叔还打算给我上一课?”
苏柏熠冷笑,“就你这狗脾气,只上一课应该记不住什么教训。”
“……你才是狗。”
她说完立马闭上嘴,被吹起来的胆子也啪一下碎成泡沫,她本来只是诽腹,没想到顺嘴说了出来。
苏柏熠眼风冷戾地扫过来。
周粥很怂,但又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怂,她窝窝囊囊地回怼,“我要是狗,您不得跟我一样,不然您是想和我跨物种?”
苏柏熠握紧方向盘,想直接把她从车窗扔出去算了,不然迟早有一天,他得被她给气出心梗。
周粥没被扔出车外,她被扔到了床上。
床很大,又软,她陷在床中央,撑着胳膊想坐起来,但是没撑住,又跌了回去,简单挽起的长发在一起一落的挣扎中散开,擦着他青筋暴起的小臂,落了满床,清晨的阳光穿过随风而动的薄纱,斜斜晃晃地漫在她的身上。
黑发雪颜,杏眸清澄,红唇嫣然。
他慢慢压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沙哑,“叫我什么?”
周粥睫毛颤颤,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