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喘着气握着竹剑,这到底是怎么了?寒光乍现,如同神兵利器?
黑猫发出尖锐的叫声,只等着水猴子的下一次进攻。
水猴子再次扑上来的时候,一道白光快速掠过,直接将水猴子甩了出去。锐利的五爪狠狠的刮过去,梓桐已经站在了楚羽跟前。冷剑出鞘,直逼水猴子而去。
这只已经成精,此刻不除将后患无穷。
梓桐的道行在它之上,所以想杀了它也不是什么难事。已然威胁到了楚羽的周全,她不得不出手。
黑猫已经落回楚羽的膝上,压根不在乎梓桐的死活,连看都不看一眼这战局,便合上眼睛趴在楚羽的膝上睡着。
楚羽紧张的望着斗法,梓桐道行高,终是一剑将那水猴子劈成两截。漆黑的戾气从水猴子身上散开,快速腾上半空消失不见。
“夫人没事吧?”
梓桐还系着围裙,看上去有些滑稽。
楚羽面色苍白的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吓着了,没想到这东西竟然找到这儿来。这便是那天夜里,我在外头荷塘边遇见的。”
梓桐转身去检查了一下小女孩的尸身,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就剩个空架子。而这水猴子便是钻在这孩子的身子里,吸引岸边的无辜之人。
“梓桐?”
楚羽顿了顿,“你方才现了原形。”
如果不是事急从权,她不会现原形,可楚羽有危险,她也只能……回过头来,梓桐长长吐出一口气,“夫人觉得害怕吗?”
“水猴子都不怕,还怕你作甚?”
楚羽抿唇,“你……是龙?”
梓桐摇头,“不是!”
她抬步离开,收走了水猴子的尸身。
楚羽还坐在木轮车上,抱着黑猫发愣,“不是龙?”
可她明明看到了龙爪,看到了龙身,但是梓桐的样子又好像不是在说谎。
这不是龙,又是什么呢?
难道自己方才看错了?
还有就是手里的这把竹剑!细细的摸上去,的确是竹剑,这材质一点都没错的。何况铁军也没有道行,所以不可能在竹剑上动手脚。
她试着用竹剑去砍院子里的那棵树,然则却没了方才的锋利。竹剑还是竹剑,压根没有杀伤力,在树干上也就留下了一道道痕迹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
她心头讶异,难道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除了幽冥血,她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狐小步还在庄子外头盯着,莲花庄的百姓是轮换着干活的,所以一波休息了,第二波就赶着接上,免得到时候夜长梦多又出乱子。
楚羽和梓桐去给狐小步送饭,这小子趴在高台上睡得正熟,最后是被梓桐一脚踹醒的。
疼得狐小步龇牙咧嘴,一脸怨愤的盯着梓桐,“身为女子这么凶悍,以后绝对嫁不出去!”
这话似乎戳中了梓桐的心窝,她当即变了脸色,随手便把饭篮子丢了出去。所幸狐小步反应快,当即飞扑出去接住,否则只能饿着。
楚羽道,“你们两个一天不吵架都做不到吗?”
狐小步狼吞虎咽,“让她温柔点,她若是能做到,我就能做到。”
这似乎有些困难。
“有动静吗?”
楚羽问。
狐小步扫一眼,“这荷塘里至少还有几个,不过没什么关系,只要人不下水就没事。”
他嚼着饭菜,“等着把这一片填好,那些东西估计就得跑路了。”
语罢,他看了一眼梓桐,“首领都让悍妇除了,我这里自然省事。”
楚羽无奈的笑了笑,这两人真是天生的冤家。
莲花庄的事情很快便能解决,楚羽的腿也好得神速。临走前还是王大夫找了机会,和楚羽单独聊了聊。
王大夫说,“多谢楚姑娘的仗义出手,否则咱们莲花庄还得陷在这无止境的恐惧之中。钱财虽好,却不及家人平安喜乐。”
楚羽一笑,“出力的是梓桐和小步,跟我没什么关系,王大夫客气,我这厢还得谢过救命之恩呢!”
长长吐出一口气,王大夫摆了摆手,“罢了,不说这些。老夫单独找了楚姑娘,其实是有事相告。”
他望着楚羽腿上的伤,“楚姑娘似乎与常人有些不太一样。”
楚羽心头一紧,抱紧了怀中的懒猫,没有吭声。
王大夫继续道,“从老夫救下楚姑娘,这心头就有些疑问。楚姑娘来的时候腿上有伤,可这伤口上的血却有股不知名的香气。哦,当然不排除楚姑娘天赋异禀,生来奇香。原本这也没什么,左不过在我本家的士录之中却有一笔记载与此有关。”
“上书我家祖上本是武夫出身,后遇盗匪而身负重伤,身中奇毒,遇见过与姑娘一般血带奇香的女子。那女子以自身血救过他一命,至此他便教育后人弃武从医。到了我这一代更是连半点武功都不会了,只是再也没有遇见过身有奇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