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晚秋很快就与燕留生悄无声息地完婚,而这时,师兄正在挑战武当派的‘剑出无痕’萧水寒,也就是当今的武当掌门忘忧上人。等到师兄得知此
事时已是两年后了,当时的师兄虽悔恨之极,但还是找到了燕留生,约好在中秋之夜天山天池决战。燕留生虽知不是慕容秋叶的对手,但还是欣然赴约。不到二十回合,燕留生就落了下风,当慕容秋叶的最后一剑刺向燕留生时,那燕留生已是无法躲避,就在这时……慕容晚秋却替那燕留生挡了那一剑……”
慕容秋叶此时捶胸不已,老泪横流,道:“我本无意杀燕留生,只是想一泄心中的怒气……罢了,大错已铸成,夫复何言。”
此时慕容秋叶心中悔恨,自责,绝望涌在一起,再无生望,当下使出最后的一份力气将柳如君的剑拔出,血迸涌而出,顿时气绝身亡。
众人皆沉默无声,就连玉芙蓉此时也无言。而任飘萍却说话了。
任飘萍淡淡道:“虽说造化弄人,但是又何尝不是人太过贪和痴了呢?”
众人安葬了慕容秋叶,又和那老人道别,之后,一行人走在长安南大街的街头。
常小雨见各人心事重重,自己好像有点儿想燕无双了,又不好直说,于是装作大不咧咧地说道:“要不咱们去一趟青云客栈,好坏也得感谢一下冀老爷子的盛情款待。”
说完这话,他就后悔了。
因为任飘萍已经在笑,一只手搭在常小雨的肩膀上,附耳调侃道:“是不是想让那只母猫给你挠痒痒啊!”
柳如君本来心情糟糕极了,只因近日来和任飘萍常小雨
的相处使他知道了拥有像他们这样的朋友真是人生一大快事,然而在赤龙堂的那一剑似乎已无情地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情谊,他无法忘记当时常小雨的惊诧,还有任飘萍的那无边的失望。一路上他俩都没有正面和他说过话,此时听到任飘萍的调侃,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又立时闭上了嘴。
任飘萍又怎地不知道柳如君只为一个情字,对柳如君回头一笑,笑容依旧那么真挚诚恳,柳如君也报之一笑,心中如释重负。
那玉芙蓉也听到了,只是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搭讪地问道:“你们笑什么?那母猫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怕任飘萍不理她,是以问的是你们,而不是之前的公子。
任飘萍和柳如君大笑,而常小雨的脸已是红到脖子根。
任飘萍得理不饶人,道:“还是让我们的常小哥来说说吧。”
玉芙蓉道:“看你们高兴的不得了,常少侠何不说说呢?”
说到常小哥时玉芙蓉自是听出了任飘萍的弦外之音,她心知以任飘萍的心智只怕已知道了自己其实就是燕无双。
常小雨似是生气,正色道:“哎,老狐狸,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以为我真的傻啊,那燕无双喜欢的可是你这老狐狸,走到哪儿你不招蜂引蝶啊!”
那玉芙蓉脸上又羞又惊,一双美目向任飘萍瞟去,道:“哦,任少侠红颜知己相识满天下吗?”
未等到任飘萍开
口,常小雨说道:“少说也有二十来个。”
众人原以为任飘萍会大声地反驳,谁知他却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道:“有一个就够折腾一辈子了,要那么多干什么?”
众人心里清楚,任飘萍口中的一人说的便是欧阳小蝶,俱不说话,气氛回到了先前的沉默。
任飘萍打破沉默,道:“前面就是锺楼了,我们何不去游览一番呢?”
长安锺楼,始建于明太祖朱元璋洪武十七年,全木质构造,高近三丈,重檐斗拱,攒顶高耸,屋檐微翘,华丽庄严。
四人站在这锺楼之上,顿觉心胸为之一开,精神为之一振,此时,西方一抹夕阳映红了半边天空,长安城在这落日的余晖下显得无比的安详壮观。
常小雨看上去很开心,道:“看来,人还是要经常站得高一些,这样以来看到的东西就会不一样。”
任飘萍笑道:“我认识你这么久,就这句话算是人话。”
闻言常小雨似是非常的生气,作势就去打任飘萍,任飘萍笑着跑开了,只听到常小雨远远的声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人跑到了锺楼的东边,任飘萍待常小雨站定,说道:“看来我们还得走一趟洛阳,小蝶一事一定与玉芙蓉有关。”
常小雨接口道:“今日之事分明是一个阴谋,那柳如君怕只是一颗安插在你身边的棋子。”
任飘萍耸了耸肩道:“至少现在还没有人以小蝶来要挟我,说
明小蝶现在至少是安全的。”
眉头一皱又说道:“只是直到现在我还弄不明白赵老爷子被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