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应逐星很快否认,“大概两周2-3次。”
荆平野松了口气,但转念一想,他们平日都在学校,只有两周大休回家两天,平均下来在家一天一回!原来是睡眠必备单品。
“那你有没有私藏其他东西?”
应逐星沉默了会儿,荆平野警报响起:“真有?”
“……有一个,”
兴许是真心担心自己的信用水平,应逐星没有撒谎,诚实道,“之前那枚硬币,是你的。”
硬币?如果说围巾,荆平野尚且可以一眼认出,硬币则毫无印象,努力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是应逐星笔袋里那枚硬币,十分宝贝与特殊的硬币。
但荆平野有点困惑:“我什么时候给你的?”
“去年开学,我来学校找你,你留给我坐公交的。”
荆平野终于想起来了。是黑森林小蛋糕的那回。
“你没坐公交?”
“我走回去的。”
“就一块硬币而已,又没什么特殊的!”
应逐星只是笑,没有辩解。
纸条夹在书页里,硬币放在笔袋,而围巾则垫于枕头下,都是触手可及的位置。应逐星像是在过一场冬天,一场很慢很慢的冬天,因而需要存足够多的粮食,才能够捱过严寒。
或许是沉默的时间太久,应逐星以为他在不高兴,因而有点慌张,靠近了些,找到了荆平野的手牵住,声音轻轻的,是很良好的认错态度:“对不起,但我没干坏事,只是留着。”
“我知道啊,”
荆平野说,“应逐星,你这么喜欢我呢。”
应逐星“嗯”
了声,重复了他的话:“很喜欢。”
明明是已经知晓的事情,荆平野仍是感到手指麻,心脏跳动得很快,他说:“鉴于你回答得很好,今晚你可以抱着当事人睡觉了,什么心情?”
应逐星笑起来:“开心。”
关灯后,他们挤在下铺的小床上,如同以前许多个夜晚一样,只是单纯抱在一起睡觉。荆平野说:“上个月你不和我玩的时候,我都睡不好觉。”
“我以为这样你会自在点,”
应逐星低声说,“对不起。”
“今晚说两遍‘对不起’,以后不许再说了——包括‘谢谢’。”
荆平野说。
应逐星说:“好,绝对不说。”
荆平野心满意足,又拉着他一起聊天,让应逐星给自己唱歌,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日自然醒来时,应逐星已经坐在书桌后学习了,荆平野没有出声叫他,自己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看时间。上面弹出陈千的消息,是问他物理作业是什么,荆平野回复完后,顺道打开应逐星的QQ,忽然现应逐星的QQ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