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胭却低头,再没看一眼。
电梯合上前一秒,一行人浩浩荡荡从旁边实验室赶过来。
上来的人多,陆矜北往里走了走,没过一会儿,就与阮胭挤到了一处。
他正好挡着她,也挡着那双湿漉漉的杏眼,烟味与少女的发香交杂在一起。
阮胭的呼吸快了一秒。
里面有人认识陆矜北,打诨道:“矜爷,一会儿你顺便和老刘说下今天的实验结果呗,我上周考试不及格,不敢见他。”
陆矜北对着阮胭,他丝毫不觉这是事:
“谁是组长谁去说。”
电梯里傅砚池也在,拍了拍那人肩膀:“哈哈哈哈,等你见了老刘,他肯定骂人不带脏字的先把你批一顿,批的你开始怀疑自己就是个学术垃圾。”
“还会说你考59分,还是他在你试卷上十分努力的结果!!”
“卧槽,还真被你说准了!”
傅砚池:“你真考了59?”
“特么我还骗你不成??你当我是矜爷,次次考试雷打不动的60分飘过,我有那么好运气吗?”
“矜爷那不是运气好,人家是精准狙击!”
傅砚池大笑两声,看笑话不嫌事大,“兄弟,你没救了,老天爷也帮不了你。”
电梯里哄闹声与笑声不断,他们已经从考试说到了激烈的NBA球赛,而阮胭闷在最里面,空气稀薄,手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一片闹哄哄中,电梯忽然左右晃动,阮胭一个不稳,身体向前倾斜。
胸前的那团柔软,毫无壁垒的碰上男人坚硬的胸膛——
又有弹性的回去。
逼仄的暗光中,两人目光同时对上。
……
从电梯出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好在阮胭戴着口罩,又低头出来,没什么人认识她。
阮胭攥了攥发黏的掌心,来不及过多思考,找到学院老师的办公室后,推门进去。
刘老师提前看过阮胭照片,从电脑旁热络的走过来:“阮老师吧,快进来快进来。”
“孩子在里面呢,马上要会考了,他生物落的有点多。我听你们导员说,你高考成绩特别好,有什么好的学习方法或者学习习惯呀,你多教教他。”
她又朝隔开的房间喊道,“谢诗蕴出来,老师来了。”
没人应。
刘老师尴尬的笑笑,直接推门进去,拍了拍坐在书桌上打游戏的小黄毛。
“你再打一局,信不信妈妈把网线掐了。”
小黄毛都听习惯了,“妈妈,你每次都这么说,一次也没见你掐过。就算你掐了,我还可以用流量。”
“我这次来真的。手机收起来,老师都在外面等着了,谢诗蕴你自己说像不像话。”
小黄毛在这方面挺有自觉,家教很好。放下手机后,站起来乖巧的叫了声老师好。
刘老师出去后,阮胭一边翻他的错题,一边说:
“你叫谢诗蕴啊。”
小黄毛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无奈,“老师,我还有一个英文名字,叫jasp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