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水光泛滥的眸直视前方庙宇飞檐,仿佛上头被绣花。
周非凉伸手转过来她脸,与她额前相抵,她越挣扎,他越兴奋,带着讽刺,“美梨,你要听话。”
他已被艾滋侵入大脑,语无伦次,莫名其妙。
“是你不听话。”
他声音潺潺,又吻她。
黎梨尝到了酒香。
可笑不可笑?吃斋念佛,每个人却带了女人,庙宇之中酒肉穿肠。
周非凉已死。
死在她心中。
重逢真他妈鲜血淋漓。
“你不听话……”
他非救世主,也非道貌岸然,本质是真真切切的坏人,品尝她口腔内每一寸味道,威胁她,“一早就不该粘上来……”
“偷偷跟在我身后不好吗?闯祸……”
“你坏了,美梨……”
“坏了你还啃?”
黎梨愁眉不展,牺牲太大,还卧不卧了?
“扶我回去……”
他便宜占够,醉意熏熏的说。
黎梨扶他上车。
从法华寺到山麓下的山庄得三十分钟。
开到半路。
突然吱一声长啸,车头在前路打弯,险些飞入山崖。
那个司机是周非凉的贴身保镖,叫阿华。
黎梨对对方印象深刻,是气势,彪悍的神色,精壮的身体,得体礼貌用语,旁人都叫他华哥。
地位不算低。
今晚阿华亲自开车,出事时,周非凉惊醒,但镇定自若,只除了将摔在他身上的黎梨轻轻一抱,仿佛下一秒是地狱亦无所畏惧神色
黎梨气息不定,胸前两团抵在他大腿上变形,哪里有心情计较得失,破口大骂:“怎么回事!”
一整天件件事都让她发火。
她活得本就肆意,干警察图的就是一个生猛,现在倒好,被束手束脚,还不知道哪天是个头。
怪不得卧底的前辈多数有严重心理疾病,黎梨感觉自己离这一天不远了。
发完火,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前头。
阿华无端被周非凉以外的人吼,面色发沉,解了安全带下车前,对后头男人一颔首:“撞到一个小孩。”
“小孩!”
黎梨先喝,“这大半夜哪来小孩?”
颇有做凉爷女人的风范。
如果哪天凉三不幸,恐怕整个周家都要落入她手中。
阿华面色怪异,不得不低声:“我去查看。”
周非凉不吭声,从头到尾隐身在后座暗色中,阿华下了车,到前头查看,大约两分钟后上来汇报,对着黎梨方向,“是小孩。不过是玩偶。”
诡异。
夜深的山间凭空飞来一只孩童型玩偶,将将飞到周非凉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