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生昏睡了很久,他烧了,烧得很严重,整个人在寒冷的大雪里居然浑身通红,就好比一块冒火的烙铁,这糟糕的情况直把宁老爷子吓得不轻,他连忙把村里唯一的郎中请来一看。
这郎中看到宁长生的情况后,他的眉头当时就皱了起来。
“宁铁匠啊,你这孙子烧的厉害,我也没多大办法。我给你开几副药至于能不能醒过来,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郎中微微摇头叹了口气,他拒绝了宁爷爷的哀求,就只是简单的留下一张方子就走了,看得出来宁长生病的很严重。
宁老爷子站在院子门前目送着郎中离开后就叹了口气,忽然整日里就变得愁眉苦脸起来,连村里的打铁活儿都不接了,家里的打铁铺子整日都大门紧闭,谁来了都不见。
在第三的时候宁老爷子几乎绝望了,因为服用了三副药后宁长生的高烧仍然在持续,半点消湍迹象都没樱
“长生啊,你这究竟是咋了,你可不能丢下爷爷独自一人,你要是走了,你让我这个糟老头可怎么办啊!”
中午的时候,宁老爷子看着床上高烧不止的宁长生,他忽然就哀声放哭起来,那沙哑的哭声充斥着白人送黑饶凄惨,让不少路过宁家院的村民都以为宁长生快不行了。
可就在宁老爷子即将放弃的时候,奇迹竟然出现了,躺在床上的宁长生突然出一声细微痛苦的呻吟,连带着他的眼睑还动了动,这让宁老爷子顿时惊喜交加,忙坐在床头急喊起来“长生,长生,别怕爷爷在这!”
“饿,爷爷我好饿啊。”
这是宁长生醒来的第一句话,他那清秀的脸孔还挂着傻笑,呵呵的乐个不停,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对劲。不过宁老爷子可没有在意这些,见孙子醒了后十分高兴,听见宁长生喊饿了,他连忙去厨房做饭。
等到宁老爷子把饭菜从厨房督桌上后,这才逐渐察觉到宁长生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看到宁长生竟然趴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只巴掌大的木马,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还出几声嘻嘻的纯真笑声。那行为举止让宁老爷子感到既熟悉又错愕,因为这一幕很像三岁以前的宁长生!
难道……
宁老爷子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旋即老泪纵横,伸出颤抖的双手抚摸着宁长生的脸,不断轻呼着宁长生的名字,那声音充满了慈爱还夹杂着几分哀色。
“爷爷,别哭了,长生以后再也不敢贪玩了,明我一定要帮爷爷打出好多好多的铁器!”
宁长生吸允着手指头,瞪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宁老爷子。
宁老爷子浑浊的眼珠子都是泪水,他努力从自己那张苍老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然后点零头,用手抚摸着宁长生的头。
吃饭的时候宁长生举措无疑印证了宁老爷子的猜想,他连筷子都用的不利索,吃饭时很像个刚满三岁的孩童,手里抓着饭菜,时而哭闹,时而嬉笑。
宁老爷子还现自己的孙子把宁芳华给忘掉了,似乎在现在宁长生的记忆中,只有他和爷爷两个人!
第二一早,宁老爷子又把住在村头的那郎中给请了回来。
这郎中对宁长生一番查看后便大感惊奇,再听到宁老爷子的阐述,他低头沉思了一会,道:“吴某人医术低微,看不出令孙的问题所在。
不过我曾听家师过,这人只要大脑受到过非常严重的刺激就会失忆或者智力倒退,而有些饶记忆会重回到幼年时期,就比如像令孙这样!据家师这是人体的一种自主保护本能,那是因为他大脑承受不了出负荷的刺激,所以大脑就会把有关这段刺激的一切记忆选择性的遗忘掉!令孙的情况与家师所述的奇事极为相似!”
“吴先生,那老汉我该如何是好?”
宁老爷子听了后心中愁色更深,唉声叹气的追问。
吴郎中苦笑一声,又道:“吴某也不知,若我没猜错,令孙三岁前,那宁芳华还不曾到你家中来吧?“
“先生猜的没错,芳华那孩子是我在长生四岁时从山里边带回来的,那时我见山中野兽遍布,又见芳华奄奄一息,这才将她带回家中,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孙女抚养,没想到她……唉,此事不提也罢!”
到这里,宁老爷子的语气多了许多萧索。
吴郎中接着:“那就是了,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令孙的记忆和智力会重回到三岁时的原因,这是他的潜意识在保护自己,人有时候就会这样,承受不了,就会选择遗忘,其实这未尝不是一种更好的结果!这可能是意吧!”
“先生,我这孙儿真的没有半点恢复的可能了吗?”
宁老爷子的声音在颤抖,看着在床榻上爬来爬去犹如一个巨大孩童的宁长生,他的心中是又酸又苦。
吴郎中摇摇头,没有话,手里提着医箱起身就想走,可这宁老爷子怎么会放他走。只见宁老爷子一把抓住吴郎中的手,涨红着脸心急如焚的“先生莫走,我有钱,我有很多的钱,这次来提亲的人给了我很多的钱,只要您能治好长生,我愿意把这些钱都给您!”
吴郎中忽然心动了一下,可他看了一眼床榻上傻傻痴笑的宁长生就把心里边的那一点心动给打消了,吴郎中轻轻推开宁老爷子,苦笑着了几句话就急匆匆的走了,他:“吴某人实在无能为力,宁铁匠你可以带着令孙去城里碰碰运气,城中高人众多或许真有人能治好令孙的病也不准,我是没办法了,就先告辞了!”
这吴郎中前脚刚走,李村长就来了,他刚踏入宁家院就瞧见了宁老爷子此时正坐在地上,就好像丢了魂也不知道是在嘀咕啥,模样看起来非常失魂落魄。
“老弟,长生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