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晨哭死了,刚过上有车有房还有存款的小康生活,就被一场车祸送回了一九八零年,穿越到了靠山村一个名声恶劣的军嫂身上。
原主因为和男知青私会怕被人现,离开时太过匆忙,没注意脚下,被石头绊住磕破了头而死。
其实在6一晨看来,私下和男人说几句话这不算啥,但是架不住原主心虚,这男知青是她心底的白月光。
捂着流血的头,6一晨依着原主的记忆狼狈的往家跑。
“哟,那不是舟子媳妇儿吗?”
“看着像,这是咋了?还捂着头?难道是磕着了?”
“还真是的,应该是磕破头了,我看到有血流脸上了。”
“舟子媳妇儿,你这是干啥去了,咋还磕破头了?”
6一晨闻声望去,见是隔壁李婶,只点了下头,就加快了脚步。
“你喊啥啊?没看她是从哪边过来的吗?肯定又去知青点了。”
“就是,这也就老郑家能忍,要是给我,早就收拾她了。”
“人家这是命好呗……”
“都瞎勒勒啥呢,赶紧干活,不然扣工分了。”
6一晨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就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入眼的是一座颇具年代感的院子。
泥土修成的院墙只有半人高,推开用树枝编成的院门,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摆放的整整齐齐。
但是6一晨知道这和原主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因为自从原主嫁过来就好吃懒做,什么活都不干,除了去看白月光,连门都不出。
6一晨抬头看了看太阳,这个点,家里人应该都上工挣工分了,她快步穿过院子,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屋门,穿过灶堂,进了西屋。
进了屋子,6一晨才知道原主有多懒,炕上的被子褥子堆成一堆,换下来的脏衣服更是扔的到处都是。
6一晨无奈的叹了口气,直奔靠墙放着的板柜,从中找出一块没用过的白粗布撕了一条,然后又在灶堂的碗橱里找到公公郑田没喝完的白酒,倒了一些在白布上,忍着疼,将伤口处理干净。
她刚想收拾一下屋子,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透过塑料布蒙着的窗户,看到是原主的婆婆罗秀娟。
“一晨,你咋样了?听隔壁你李婶说你磕破头了?”
罗秀娟一边喊着,就进了灶堂。
6一晨连忙出了西屋,“妈,你咋回来了?我没事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罗秀娟微微一怔,皱起了眉,平日里6一晨可是不会这么好说话的,哪怕只是手指破了个小口子,也要嚷嚷着去卫生站,今天脑袋破了,却不闹着去了,这是咋了?
这个儿媳妇,她本就不满意,但是架不住老头子一定要履行约定,只能逼着儿子娶了。
只是从这儿媳妇进了门,村子里的闲言碎语就没停过,她也听说儿媳妇喜欢那个男知青,可是进了郑家的门,不是就该收敛心思,好好和她儿子过日子吗?怎么还三天两头的往知青点跑,得亏知青马上就要返城了,不然还不定得闹出啥事儿呢!
想到这儿,罗秀娟的脸色就不好了,说话的语气也冷了下来,“一晨啊,舟子在部队也不容易,积极要求进步,你能不能消停消停,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语气微缓,继续说道,“他进步了,你不是也能跟着过更好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