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的刘义庆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心里把6一晨爹娘慰问了一遍又一遍,脸上更是羞愤的窘色。
“大家听我说,6一晨瞎说的,我根本就没有打过她。”
刘义庆忿忿的喊道,心里也搞不懂6一晨这是搭错了哪根筋,这样闹对她有啥好处。
“刘知青可是文化人,不会动手打人的,我看肯定是6一晨瞎说的。”
也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喊了声,顿时逆转了议论的风向。
“也是,刘知青老实巴交的样子,的确不像是会打人的样子。”
“我看也是,可是这个6一晨平日里可是鼻孔朝天的,虽然让人讨厌,可也没诬陷过谁啊!”
“当然没诬赖谁,因为她是谁也不搭理!”
“你们说的那是之前,我今天上午可是听到她和郭美丽对骂来着。”
“我也听到了,那嘴利索的,怼得郭美丽说不出话来。”
……
听着议论越偏越远,6一晨心里不禁感叹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变样,她只说了一句话,现在都变成了对骂,接下来不会是对打吧。
果然,她刚想说话,就听到有人说道,“她头上的伤,不会是和郭美丽打架时留下的吧。”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大部分人竟然相信了,“我看应该是。”
6一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大声喊道,“各位叔叔婶婶,大哥大嫂们,我这伤是啥时候有的,可是有人看到过的,可和郭美丽无关,这就是被刘义庆打的。”
“你说刘知青打的,可有凭证,总不能你说啥就是啥吧,刘知青为啥打你,总该有个原因吧。”
徐茂才不知何时点燃了烟锅,深深吸了一口,慢慢说道。
6一晨一脸忿忿之色,“他找我借了钱,我去找他还钱,他不还,我不干,他就一把把我推倒,磕了头。”
“大家静静,听刘知青说说,有这事儿吗?”
徐茂才冲着人群喊道,让原本再要议论的人群静了下来。
刘义庆心中一颤,有些心虚,但想到他亲眼看到6一晨将借条撕了的,就安下心来。
“她瞎说,我什么时候找她借过钱,我家可是城里的,我父母可是工人,不缺钱的。”
6一晨心中一喜,果然如她所料,刘义庆以为借条被撕了,可是他没想到原主太喜欢他了,想留下他的字,又想让他安心,所以当着刘义庆的面把借条撕了,事后又偷偷将碎片保存起来,粘了起来。
“可是他找我借钱时说他妈得了重病,要很多钱治病,家里人到处找人借钱,他也是没办法了才找我借的,那钱可是我爸妈给我的陪嫁啊,有十五块钱呢!”
6一晨哭哭啼啼的说道。
在这个年代,嫁女儿一般都没啥陪嫁,顶多陪个盆子镜子啥的,陪钱的可不多,更何况十五块钱呢!得在地里刨几个月才能有。
见人群中议论声又要起来,徐茂才连忙出声,这事儿得赶紧解决了,可不能耽误下午上工。
“刘知青啊,你看浩舟家的说得有理有证,连多少钱都说得一清二楚,那头上的伤还新着呢,总不会是瞎说吧!”
徐茂才一边弄灭烟锅里的烟火,一边耷拉着眼皮说道,“再说了全村这么多人,她不说别人,为啥就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