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冒险生意,景玉危不做。
“那殿下说几日一出门?”
郁云好脾气问。
景玉危转过脸来:“半个月。”
“不行,四日。”
“十日。”
“七日。”
“成交。”
景玉危几乎在郁云出声那刻便同意了,“从听竹苑到大门,不得刻意踏入别处。”
真是个小机灵鬼,就等着他喊出七日吧。
说完正经事,郁云骨子里的浪又似浮萍般冒出来了,尤其看见景玉危脖颈及脸颊未下去的浅红,他心里痒痒。
“殿下,我现在也算是你的合作伙伴,不做点什么庆祝下吗?”
景玉危闻言便知道他嘴里没正经话,转着轮椅要走。
“哎哎哎,殿下别走啊。”
郁云游到池角软声挽留,见男人不搭理,他眼睛一转,双手撑着池边上岸了,“我知道殿下想泡温泉,碍于我在不好说,那我走,行吗?”
从听见哗啦水响时,景玉危便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没等他转几步路,一阵刚出温泉特有的潮湿感从右侧扑过来。
他一下子僵在原地。
只遮住堪堪大腿根的郁云从他面前走过,湿润的长还在滴水,水顺着细长不瘦弱的白腿落在地上,好似步步生莲,而黑贴着微陷的浅粉腰窝随对方轻巧步伐摇晃,像只高傲又骄嗲的猫,微转身时让他看清仿佛一手能握住的细腰,也得以窥见其中一朵梅花真容。
景玉危简直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最终还是落在他那截细腰上。
近二十年来,他生平初次体会到心跳如惊雷、呼吸似空蝉。
决不能让郁云知道他不瞎了。
从未碰见过的陌生情绪让景玉危下意识伪装自己,让他忘了很重要的一点,郁云也是个男人。
郁云心情很好,擦干头慢悠悠穿着衣衫,那边的景玉危还没动弹,不知陷在怎样的纠结之中,脸色时而青时而红,看得郁云抿唇藏着笑,直到穿戴完整。
“殿下真要泡吗?我叫折柳进来。”
“不用。”
景玉危此时听见他的声音便觉得耳朵烧得慌,竭力压下心头翻涌的奇怪感受,从他面前几乎要落荒而逃。
“那我推殿下出去,这里还没收拾,地滑,得仔细点走。”
“我自己来。”
“殿下还和我客气,咱们什么关系?一会儿我亲自把东西送到冠云殿,免得殿下担心。”
景玉危回过神,警惕道:“孤自会派人去听竹苑取,你安心等着。”
郁云深感遗憾,本想借此机会能稍微探勘冠云殿,没想到景玉危的防备心比他想象的还要强。
这狗男人年纪不大,属实难对付。
“那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