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危眼神闪躲,看得出来很飘:“孤没事。”
可你这样子真的不像没事啊,折柳内心狂喊:“是太子妃有事吗?”
“孤没亲他。”
景玉危声调偏高地回了句。
目瞪口呆的折柳:“……”
一时不慎喊出真正在想事的景玉危:“……”
折柳心情复杂,到景玉危身边少说也有十来年,还从没见过殿下这般走神过。
仅仅因为和郁云亲了个嘴,那要更深的交流,殿下得成什么样啊。
要怪就怪殿下那些个不省心的亲父和兄弟,没给机会接触情爱。
要知道景昭那些个王子,从十二三岁开始便有专门的内侍教学这档子事,更有甚者会被王上赐几本画册。
到景玉危这里,什么都没有,还要忙着对付要他命的人。
折柳心酸,意识到他家殿下某些方面当真欠缺,这才被花样百出的郁云吃得死死的。
“殿下,你……”
折柳思量着,这个口是真难开,“咱们乔装去沁芳楼走一趟?”
景玉危神色冷冷的:“去那做什么?”
他还记得为了给某人一柄扇子不得已翻开沁芳楼那本画册,粗略翻过,羞得指尖麻,脑海只剩下过分大胆。
折柳心里苦,绞尽脑汁地想借口:“都说沁芳楼是大王子的地盘,咱们不是正想办法抓他小尾巴吗?与其在外面拿着点不知真假的证据揣测,不如亲自过去,也好摸个清楚。”
“还不是时候。”
景玉危被小鹿撞乱的心总算静下来了,重坐到书桌前,“小馆被封,从燕国挖财的路被断了,他还会想别的办法,先看看沁芳楼有没有大动作。”
一旦有动作,就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本来也没打算那么快对景昭动手,无奈此人蹦跶得太欢了。
他还记着八岁那年寒冬被对方推下湖的仇,那次差点被烧傻了,这些年来景昭没少给他找麻烦。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景昭对郁云的觊觎,似龙被碰到了逆鳞,必要出手。
“王庭有消息吗?”
自打景江陵下旨让大理寺彻查此次刺客的事后,王庭便没了声响。
他身子不好,搬出王庭到现在也很少去早朝露面,每回有要紧事,都是景江陵命蕉公公送过来。
和郁云成婚后,蕉公公没再为此事来过,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燕国查小馆动静太大,听说要递国书过来,王上忙得焦头烂额,将大王子叫去骂了个狗血淋头。”
折柳道,“南边秋冬干旱,颗粒无收,今年不是个好年,王上正考虑让哪位王子去赈灾。”
景玉危心里微动,去南边赈灾,还能顺便去趟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