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知道最好,既然这样,我来和你说说梁溪近来局势和你那心上人留你在东宫的用意,要不要听?”
郁云似笑非笑:“这大半夜的,我不听正事儿,难道是来看你甜美睡颜的吗?”
曲闲又骂了声娘,今夜被突然拎起来的人格外暴躁,说话夹枪带棒,郁云问一句,曲闲呛十句。
几乎隐身进黑暗里的江开听得额角直跳,望向郁云的眼神充满同情。
窗外天刚蒙蒙亮,不远处老百姓家的鸡扯着脖子喔喔叫,吵得曲闲脑袋像裂开了,狠狠灌了口凉茶。
“差不多就这样,再有消息,我会让小鸟送过去。”
一整晚没合眼的郁云看起来比他精神很多,脸上也没残留熬夜痕迹,曲闲嫉妒得要疯,恶狠狠道:“你回头给我拨款。”
“嗯?”
郁云正推开窗户想呼吸下鲜空气,闻言回头疑惑。
“我要多买点燕窝红枣补补。”
曲闲咬牙切齿,有些人当真天生丽质,比都比不过来。
郁云被东风刮来的毛毛雨糊了一脸,稍稍后退闷笑道:“我让江开给你送。”
“这还差不多。”
曲闲走到他身边,看向笼罩在黑沉沉雾蒙蒙天际下的亭台楼。
梁溪地面并不像燕国都盛歌那般如履平地,除去中央四大街平平坦坦,周遭全是高低不齐的山崖平台。
连绵不绝的小山平台上建着形形色色的房屋,居于高楼俯瞰,别有一番一览众山小的滋味在。
这样该被艳阳笼罩的美景此时被惹人坏心情的雨雾笼罩,并非吉兆。
曲闲摸出根牛肉干嚼着:“景玉危一走,平衡破了。”
更为深层的了解到景玉危在梁溪这纵横交错的利弊里承担的角色后,郁云感同身受的被压得要喘不过气来。
“我还在,他们不会太过分的狗咬狗,只希望小摩擦不断到一定程度,能让他们真打起来。”
“你真想让他们快点打起来有个很简单的办法。”
郁云猜到他要出的主意,抬手止住他的话头:“还不是时候。”
曲闲将牛肉干咬得吱呀作响,像是在泄愤:“你就是舍不得他受伤。”
“你都清楚何苦还要尝试呢?”
郁云说,“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真他娘让我说中了。”
曲闲愤懑道,“景玉危就是那让君王从此不早朝的祸国妖妃,我早该让人划花他那张惑人的脸!”
郁云想了下景玉危的那张脸,再将妖妃两字贴上去,莫名觉得还挺合适,无法自控笑出了声。
旁边曲闲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