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承认是你做的就这么难吗?”
“虞惊郁,人穷志短。”
“别傻了”
老师挥退了几个人,又耐心和虞惊郁说了许多,但总结下来,就是那三个人他不敢得罪,只有虞惊郁能担下这个事情。
“去和庄云疏道歉,算老师求你了。”
老师说完,就走进画室里面了,留下虞惊郁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
天光甚好,光线也正好,照得外面的绿化带绿生生的,一切都很好,只是他自己出了问题,所以一切都看起来可憎又可恶。
虞惊郁深呼吸了几下,感受着路过的清风,他多么希望微风能将他一块带走。
叫他永远没有烦恼。
庄云疏走了出来,他对着虞惊郁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等待着,等待虞惊郁的道歉。
或许庄云疏知道了什么,也默许一切的发生,所以庄云疏看着一点也不生气,不像是事情发生的当事人,更像是路过的人。
“我没有”
虞惊郁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是到了嘴边,他想起老师的威胁,“对不起”
“嗯。”
庄云疏应完,看起来还想拍拍虞惊郁的肩膀,但是手刚伸出来,虞惊郁就离开了。
他们像是擦肩而过的路人。也像是下了一场大雨,庄云疏想为虞惊郁撑起雨伞,却被虞惊郁以沉寂且华丽的身姿躲开了。
他们之间是天差地别,没有遇见的必要。
不必为我撑伞,我和你本就不是同路人。
虞惊郁迷迷蒙蒙从梦里醒来,眼角早已湿透了,他觉得自己暂时没法从沉甸甸的梦境里脱离出来,胸口闷得很,比发病时还要难受。
“庄云疏”
虞惊郁喃喃着庄云疏的名字,怔怔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灯带发愣。
半晌,他收拾了自己一番,出浴室的时候看到了林墨殊发来的消息,说是定好了和那个作者见面的时间,地点就在书社旁边的咖啡店。虞惊郁看了一下时间,居然就是今天中午。
已经没有了睡意,虞惊郁只好下楼找吃的东西,虞恣吾坐在客厅里,看着手里的报纸,手里拿着一杯牛奶。
“惊郁,早啊。”
虞恣吾的眼睛没有离开报纸,正细细品读着报纸上的字眼,毕竟对他这个工作狂来说,这是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
虞惊郁嗯了一声,看到虞恣吾面前的包子没有冒热气了,便问道:“二哥呢?不吃东西吗?”
因为虞恣吾和虞凉栎的时间作息都大致一样,不见虞凉栎是很神奇的事情。
“你二哥有急事,没来得及吃就走了,”
虞恣吾说完,就空出手拿了碟子里剩下的一个包子,“你怎么关心起你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