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生气,就是有他也不能说啊。“没有,当然没有!”
贾赦斩钉截铁道,一会儿又嬉皮笑脸的,“不过既然你同意了,那我明天就去兵部找门路说说去?”
这么干脆?邢夫人没好气的横眼他,也懒得再追究:“你要去就去,脚长在你身上,我还能拦着不成?不过贾母那里你自己去说,我可不想看她脸色。”
“没问题。”
目的达成,这会儿要贾赦做什么都成,更别说只是通知贾母一声了。
对于他这么喜气洋洋的,邢夫人翻个白眼,转过身,再不看他了。
“哼~”
德行!
第二天,贾赦果然去找贾母说自己要去从军。贾母怎么可能答应,狠狠骂了他一通,说是他平日荒唐就算了,这会儿也不知道打哪儿想的这一出,就他那样,是从军的料吗?
对此贾赦勃然大怒。好歹也是你儿子,哪怕往日再荒唐再不懂事,现在知道上进了,你这个做母亲的,就是这么说儿子的?不但不鼓励,还冷嘲热讽的?
偏贾政迂腐,贾母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虽然没有直说让贾赦不要去,但也说军中危险且无聊,军纪严明,决不允许半点松泄,怕是贾赦会不习惯。听得贾赦直郁闷,他已经很久没再外面花天酒地了好不好,为什么大家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呢?他看上去就这么离不开酒色的?
坚定的扔下句“我已经在兵部报了名了,这次出征是一定会去的,现在只是说一声,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是去定了。”
把贾母气得是血色全无,贾政也是讷讷。闹了一天,贾母终于还是败下阵来,无奈的答应了贾赦从军的事,后遗症就是,她连着好几个月看见邢夫人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郁闷的邢夫人回到房间狠狠骂了贾赦一顿。
到底还是关心贾赦,在出征前,邢夫人用尽了各种门路弄了一堆的珍贵药材,上好金创药,止血药……林林总总,就是开个药铺子都够了。她还准备了不少小面额的各地通行的银票,务必要让贾赦无论何时何地都不用为钱担心。她还一改以前厌恶封建迷信的态度虔诚的跑去庙里给贾赦求了平安符让他带上……
但不管怎么担心,怎么不舍,出征的那天还是到来了。
那一天,贾母没来送贾赦,不过这点谁都没有在意。邢夫人一直站在城门口,看着贾赦所在的军队如一条长龙慢慢消失在远处,最后彻底看不见……
回到贾府,她拿帕子敷了敷红肿的眼睛,整理了妆容去贾母跟前伺候,没有半句多言。
前面,她丈夫正在为了他们的将来奋力拼搏,后方,她也绝对不会退缩……
他们,绝对会改变命运!
五年时光如梭逝
“快快快,动作都麻利点,赶紧地把房间收拾好。要是我在房间里看到半点灰尘,看我饶不饶得了你们!”
屋外传来王善保家的的吆喝声,邢夫人坐在镜子前,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遍遍检查着自己的妆容,查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够漂亮……
“太太,您今天看上去,真是高贵极了。”
秀梅一边拿着小镜子让邢夫人可以看到后面地发髻装束,一边说道,“等老爷回来看到,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邢夫人拿着钗子的手一僵,随后狠狠把它扔进了首饰盒里:“谁要他看了。”
说罢,也不再看镜子,站起身离开,“走吧,还的去给老太太请安呢。”
秀梅不明白邢夫人怎么一下变了脸色,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求救似地看向了绿菊,却见她也是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她只好小心的看着邢夫人,半句也不敢
问。
邢夫人当然注意到了她的疑惑,可这会儿她哪还有心思管这个?就在不久前,她还决定,这次一定要给贾赦点颜色看看,让他居然不顾自己安危的跟着军队去突袭,也不想想,万一要是
夜袭失败了,死了怎么办?
可现在?一听说他要回来了,她忍不住就抛掉了所有的气愤所有的理智,她神采奕奕的打扮自己,好像永不知道疲倦似地一遍一遍地打扮自己……
真是太、太、太没出息了!
邢夫人有些恼羞成怒地想道。
贾母处也是一团乱麻,人心浮动,所有人都忙成了一团,或是忙着打扫,或者忙着摆设,没一个清闲的。就是贾母,虽然面上不显,今日一身打扮却也比往日富贵几分。等邢夫人给她见
礼请安,她更破天荒的和颜悦色的让她坐了休息一下:“大清早的过来请安,你也是累着了,坐下陪我说说话吧。”
邢夫人谢过坐了,道:“给老太太请安,又怎么会辛苦。”
贾母笑得很高兴:“你啊,就是孝顺。往日我夸你,真是没说错。”
邢夫人陪笑,没说话。只暗自想着,今儿要不是大军得胜归来,贾赦可能要升官晋位,她会对她这么客气?往日里怎么不见她对她这么和气?当然,她不会把这种不满显露出来,相反,
她捏着帕子,低着头,把一个受了长辈夸奖,又惊又喜有自得的小媳妇模样演了个活灵活现。
贾母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她从来没指望她那个不成器的大儿子有一天能有出息,事实上,她对贾赦最大的要求,就是他只要每天和女人玩乐,不要惹出什么麻烦,就是最大的孝顺了。当初贾赦要去参军
,她就大为反对。不是担心贾赦会死在战场上,她儿子她还不知道,要有危险来了,他指不定跑的比谁都快。她担心的是,军中戒律森严,军纪严明,贾赦从来是个耐不住寂寞,且一天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