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没有拒绝,“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件事有多麻烦呢?”
“我当然知道,要是没什么麻烦,我就亲自去办了。”
特休斯说得很诚实。
“我现你现在很喜欢说这种让人恼火的话。”
芙蕾将金子收进了她随身的小钱包里,看上去那里面应该也施过无痕伸展咒。
“抱歉抱歉。”
特休斯毫无诚意地说着,送她到门外,“我和其他人也是这样说话的……所以他们都很讨厌我,渡鸦这个名字在食死徒中间也很不讨喜。”
“你应得的。”
芙蕾冷笑了一声之后迈开步子离开了他的院子。
特休斯回到屋子里,将那个放着魔杖的小箱子收进了他随身的袋子里,和那些疗愈灵魂的魔药放在一起。
他在这些魔药里加入了同样的信息:关于现状的解释、为他们准备的一间隐蔽的屋子的位置。
那间屋子的本身他设下了赤胆忠心咒和其他的一些防护魔法,可以避免追踪;其内部则用无痕伸展咒扩充了空间,肯定足够那些有资格收到他的信息的人居住。
将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完之后,接下去的时间里,特休斯都在英国各地捣乱。
先弄出一些乱子……然后以接下来的宴会为转折,让其他那些家伙一起来,将这份混乱扩大化。
在举行宴会的当天,特休斯一早就来到了宅邸。
他穿着一件普通地看上去是黑色,但在蜡烛的光芒下会显露出神秘的蓝紫色——就像乌鸦的羽毛一样——的礼服长袍。
“可惜了,不知道我那支魔杖在哪。”
他把玩着自己的面具,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段时间用的那些魔杖实在是让我有些难以忍受了。”
“你当初将它丢下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贝拉特里克斯冷笑着说,“难道你那根魔杖没被魔法部的人拿走?”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特休斯轻轻地用那张面具捶了下手心,眉头微微皱起,“那支魔杖的材质是蛇木和蛇怪的毒牙,和我有些微妙的联系……如果距离足够近,它就能够回应我。但是不论是在魔法部,还是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我都尝试过召唤它,但都没有回应。”
就在贝拉特里克斯准备奚落他两句的时候,外面的乌鸦叫了起来。
“有人来了。”
特休斯立刻说着,他转向贝拉特里克斯,“贝拉前辈先到楼上去坐一会儿吧?待会您和我那位兄长就一起登场,吓他们一大跳。”
这一天的天气不好,从昨晚开始,天上就一直被浓浓的阴云覆盖着。而直到这个白昼到来,仍旧是一丝变化也没有,空气之中满是大雨将至前的沉闷。
埃弗里看着站在那座相当有气势的宅邸的门边的特休斯,抱怨了一声:“这儿怎么那么多乌鸦啊。”
“啊…可能是路过的鸟儿吧,它们总能比我们更先一步感受到雨的气息。”
特休斯向他示意了一下庭院里栽种得整齐的树木,“我在上面挂了一些可以避雨的箱子,也放了些食物,本来是用来招待松鼠之类的……但结果是鸟来得最多。”
埃弗里将视线转过去。那些树枝之间影影绰绰的,分布着很多诡异的影子。他本来以为那是树叶被风吹动而摇晃出的幻象……原来还有一些漆黑的鸟,正甚为沉静地站在那儿。
“你……”
埃弗里扯了扯嘴角,“怎么会有人特意在院子里布置这种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