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到这个。”
特休斯又从口袋里摸出两张银色的长方形票据,轻轻地推到邓布利多的面前,“我想请您和救世主去看一场戏剧,地点和时间就在上面呢。”
邓布利多拿起那张票看了看“是在你的剧院。”
“嗯,因为是特别节目,所以千万不要错过时间了。”
特休斯说,“然后我这边没有什么事了。”
“你在假期里会待在房子里吗?”
邓布利多询问。
“会的。”
特休斯说,“要是您说的是希德街4号的话。”
“那就到时候再联系。”
邓布利多说,“你对下一个学年的安排呢?”
“果然还是希望您能安排另一个教授来负责黑魔法防御术。”
特休斯说,“像现在这样的安排实在是太过分了。”
邓布利多没说好还是不好,他只是点了点头“回去吧,特休斯。”
特休斯站起身,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转过头又问出了一个问题“邓布利多先生,我想知道,人生与炼金术有何区分吗?”
“为什么你会想到这样问?”
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后,像曾经在炼金术教室里一样,用十分平和的目光看着他。
“只是突然想这么问了。”
他笑着说,“您知道的,我喜欢观赏戏剧,麻瓜和巫师编写的我都很喜欢。”
“在戏剧里,主人公往往会有一段或多段黑暗的经历,他们接受命运的磨折与清洗,在度过那段‘好像死去了一样’的痛苦日子之后,变得纯粹的灵魂与身体重新相合,呈现出像是孔雀尾巴一样夺目的光彩。”
说到这里,他转了回去,背对着邓布利多,语调重新又落寞了下去。
“在主人公绽放过他灵魂的光彩之后,剧作家们用同伴或是他自己的血液让他们‘红化’,主人公们要么孤单地踏上旅途,要么孤单地死去…在我看来,这与炼金术的过程不谋而合。”
“人生与炼金术的尽头,都只有孤寂吗?”
“毋庸置疑,在炼金术中,我们最终的确只会得到一个结果。”
邓布利多慢慢地说,“但人生则不同。你会在活着的过程中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与他们生‘反应’,借着他们的眼睛,看清自己灵魂上的混沌,在你摆脱那些混沌之后,你的灵魂与他们的都会升华。”
“即便许久之后,死亡将你们分隔,那灵魂上曾有的刻痕却不会消失——只要你们曾经灵魂相交。记忆、思念、欣慰、感动……这些情感会伴随着你,人生从来不是孤寂的。”
“即使死亡将我们分隔吗?”
特休斯轻轻地重复了一回,又问,“和另一人灵魂相交的感受总是好的吗?”
“或许一开始总是好的,因为你们都在摆脱自身灵魂的杂质。但是,在摆脱了混沌的状态之后,你们会各自与自身对话,认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那未知的未来可能会使你们分道扬镳。”
邓布利多说,“关于这一点,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