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故作诧异的捂了下嘴,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雌虫的嘴唇脖颈处转:
“如果射在喉咙中不知道算不是你口中的内射呢?
雌虫全都五感敏锐,因此像江临这种根本不加掩饰的目光,在菲利普的感知中就格外清晰,察觉到那道灼热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脖颈处,他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带动着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如果雌性愿意的话,是可以深喉的。至于你说的射在喉咙里……不算内射。”
雄虫点点头,表示理解。在又故意的提了几个诸如‘可不可以射进生殖腔’、‘可不可以标记雌虫’的问题后,便决定开口赶人:“好了,区长大人,规矩我都明白了。”
——你可以滚了。
听懂雄虫话外音的菲利普反倒踌躇了,按理说已经尽到‘引荐’职责的他,这时就该自觉避嫌,果断撤退了,免得雄虫以为自己利用什么职务之便,大搞潜规则……
但事实就是菲利普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移动身体的双腿只迈出了半分,便迟迟没有下文了。
江临屈起一条腿,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的好笑,因此声音里也就不免带上了几分戏谑之情:“怎么了,区长大人~是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他故意的在‘大人’两个字上咬的极重,显得怪里怪气的,听在菲利普耳中就是雄虫正在因为自己的行为而不满。
红发雌虫的身体紧绷着,双拳在两侧紧紧握起,心中一时间无限纠结。
——作为莫林帝国中心区的老牌贵族之一,菲利普本人自然是听说过埃尔多利的名讳的。
甚至比旁人知道的还更清楚一些,包括连雄虫是来自诺瓦利斯这种皇室秘辛他都有所耳闻,因此对于雄虫的态度也是颇为复杂。
按常理来说,像埃尔多利这般长相美艳,身份又高贵的雄虫,他身为一个雌性能够和这种优质雄虫交配简直可以说是赚到爆,即使没有名分也是好事一桩。
但于情感来说,菲利普和那些被称为‘老古板’的家伙们一样,在雌多雄少雄虫至上的时代还保有着奇怪的幻想,那就是:只会和喜欢的雄虫上床。
而他菲利普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做的,可今时不同往日,如无意外,第七性别监狱大概就会是他余生的葬身之处了。
红色短发的雌虫抬起头,像第一次见面那般细细端详起雄虫来——亮银色的长发披散着,雄虫眉眼含笑,姿态随意的看着自己的方向,即使身穿宽大的囚服,也还是难掩对方有别于大多数雄虫的好身材。
菲利普抿抿唇,他感到自己胸腔内一直安安静静的心脏突兀的快速跳动了一下。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江临又怎会看不懂雌虫的意思?可他却只是一脸玩味的看着雌虫的动作,不动也不再开口。
菲利普深呼吸一口,两条长腿迈动着,有些踌躇的向着雄虫的方向又凑近许多:“殿下,您之前问的名单上为什么没有我……”
“所以?”
就在此时,放在江临手边的光脑‘叮咚’一响,他打开屏幕一看,顿时就笑了——是菲利普的指定雄虫交配申请。
他点开对方的身体模型,抓着光脑故意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所以说区长大人是对我图谋不轨喽?这算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打算呢?”
红发雌虫垂下头,耳根微红:“大概算是临时起意吧……”
——他也说不好,只知道自己此刻的心跳有些快。
尤其是在看到埃尔多利真的会认真的查看雌虫的身份信息后,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立刻就发起了匹配申请。
菲利普第一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迷茫。
“你就是这么伺候雄虫的?还是说,这就是你们雌虫口中的‘交配规则’?”
雌虫落在裤腰上的大手僵硬而颤抖,迟迟狠不下心来,这也是引起雄虫不满的原因。
雄虫双手十指交叠撑着下巴,双腿随意的岔开,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面上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雌虫与雄虫之间的气场在这一刻瞬间逆转。江临为主,菲利普为客。
此刻的菲利普正红着耳根,裸着上半身站在雄虫面前。听到雄虫的问话后,他有些局促的摇摇头:“当然不是……”
形状饱满硕大的胸肌像女性的乳房般,带着诱惑的弧度与肉感暴露在空气中,再往下,腹肌与鲨鱼肌都线条清晰、轮廓分明的排列着。
“菲利普,你在想什么?还是说对我心有不满?”
红发雌虫摇摇头,心态的转变使得称呼也有所变化:“殿下,请您看着我。”
菲利普反复深呼吸几次,大手便抓着裤腰连带着内裤一股脑的从身上脱下,抬脚一踢,便和地上散落的那件上衣堆在了一起。
至此,属于菲利普成熟男性的躯体便彻底暴露在江临眼前。
“你腰好粗啊……”
其实很细。
“大腿太粗了,都是肌肉,一点也不好看。”
“站直了,别驼背,身体转过去,这也需要我教吗?”
江临胳膊肘撑在腿上,摩挲着下巴,指挥着雌虫这样转转,那样转转无死角的展示着漂亮的身体,看的津津有味。
“哎,你屁股好塌肉也很松,平常都不锻炼的吗?行了,转过来吧,还是前面看着顺眼点。”
雄虫的视线不断的落在雌虫健美的肉体上,对那两瓣肉少但形状圆润的肉屁股十分感兴趣,可嘴里却不断说出违心的话。
又或者说,这是独属于江临的恶趣味——他的情人越紧张,越羞涩,他就越兴奋。
菲利普依言转身,双腿微微分开,双拳在身体两侧握紧,整个人紧张的连脚趾都绷紧了。
江临目光肆意的打量着眼前人,菲利普这家伙,居然是那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大腿有肉小腿纤细,脚踝骨凸出线条流畅,明明身上到处都是锻炼有力的肌肉,手腕锁骨和脚背这种地方偏偏又有种纤细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