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北尾的一条胡同内,老者的医馆。没人知道老者叫什么,干脆就叫老者吧!
老者对着床上包扎着半边脸的李盈盈说道:“姑娘好意志,如此严重的伤,缝针时硬是不哼一声。古有关公刮骨,你这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李盈盈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神有些呆滞。接着又坐了起来,坐到铜镜前,
“我这脸?严重吗?”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姑娘天生丽质,实属女中凤凰。但这一道伤痕是必然要留下的,”
李盈盈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纵然她包着一颗女侠心,但如此遭遇,也忍不住要泪两行。
破相了对女人而言,犹如天崩地裂。对漂亮女人而言,更是残忍虐杀的天崩地裂。
“姑娘为情所困,又不得已吧!”
李盈盈回头,“你爱过?”
“我一生都是御医,御医是不能有感情的!”
这又是一根过冬葱,和鸡啼寺的那个老光头一模一样。
李盈盈没懒得再言语,默默的走出了医馆。李家她是不想回了,因为回了李家,那么后面还有更揪心的事要面对。刘魁,她也不想见了,她觉得刘魁好烦。
最后她穿过长安街,出了建康城。
……
刘魁休息了一个晚上,胸口的伤口也灼热了一个晚上。丹田的气息正在慢慢回归,但很慢。根据八卦术的记载,他有理由开始不安分了。
拆开胸口的纱布,惊讶的发现除了一道正在愈合的伤疤之外,已经接近完好无损了。
想来这八卦阴阳术还有自我疗伤的作用。不过他没有拆掉纱布,而是依旧伤痕累累的模样。
这有神助,想死也死不了。我既然死不了,那就该李道儿和段正坤不顺心了,我晚上就去扒了他们的皮。
来到玉林轩,刘魁想看看王如嫣如何了,这是他最担忧的。虽然两人有名无分,但也是夫妻。
刚进门,就是一双双李逵瞪。
“都是你,你打的!”
小草看刘魁的眼神满是怨恨,“要是我家小姐出事了,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你自己看看,伤的多重。”
无芯也站在边上,别过头去,连看刘魁的心思都没有。
刘魁一把抓过雷不倒,“你怎么回事,怎么在一个假的王妃边上,你是罪魁祸首,本王要对你进行家法伺候。”
雷不倒急忙摆摆手,解释道:“不是的,我……我一直在夫人边上啊,没错的!是你搞错了。”
刘魁扔开雷不倒,来到床前。
只见王如嫣静静的躺着,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嘴唇干紫。能清晰的看到她眼皮在抖动,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想来她还在努力挣扎。
掀开被子,只见她皙白肥嘟嘟的腰上,一道黑乎乎的掌印,看着很渗人。
刘魁比了比手,大小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又尴尬的不忍直视,他拍的那一掌是八卦雷掌,要不是自己当时体虚,气息不足,王如嫣已经一命呜呼了。
“别比了,就你打的,不倒翁已经说了,他看的清清楚楚,你一掌打在她腹部,你就是杀人凶手。”
小草说着说着,眼角都是旋转的泪水。她是一个好丫鬟,心里都是自己的主子。
刘魁回头给了雷不倒一个张飞怒瞪,雷不倒飞也似的跑了。